旅行总是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奇,而和几位年轻人一起旅行,似乎是加倍的惊奇。我开始有点理解所谓“短宣”了,只要安排得当,这种活动也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遭遇和case study。


跟进年轻人(不再是领先)

最近正在思考明年的安息年以及注意力调整。但Jacky和water两人的学习能力,使我更快地下了决心,要从明年开始减少翻译项目,增加投入在信息技术、软件开发和人工智能研究上的时间。安息年所放下的服侍和讲道安排,我都会尽可能地投入到python、深度学习、语音和图像识别模型的重新跟进上面。

我的刺激源是Jacky为了一个“零元购”的vps,可以迅速在淘宝上找到ios充值卡的解决方案,water拿到chatgpt账号之后,在一周之内就超过握有账号6个月的使用程度……

看起来,下一个term里,如果我不再跟进ai的进度,就会被这群年轻人远远抛弃。所以,为了继续服侍20年,暂时放下“尽快成为吉祥物”的梦想,计划将安息年的50%投入到AI的技术理解之中。顺便也更新了手中的计算资源,用24核i9 + RTX4060,替换了从前的i7。


安全感缺乏导致技术变形

这一次出行,感觉在面对缺乏安全感的朋友时,有了更好的态度,耐心也有了一点长进。一点一点靠着谈话地建立起来些许的信任,事先评估可能面对的沟通困难,设定自己的最低目标,并专注在一个目标上……

所以,尽管很困难,但最后的沟通结果还不错,大概也算是双赢局面吧。细节无法讨论,姑且记录一点心得,供日后反思。


沙盘推演与实际专案

我们遇见一位20多年的资深同事……

从前的沙盘推演是这样的:

  • 当一个人成为资深之后,就很难在属灵上找到所谓“遮盖”(我更愿意使用mentors这个无法翻译的词汇)。
  • 在机构工作,往往会使人产生一种错觉,认为自己的灵性比那些“麻瓜”更高。这种态度,可能在日常的谈吐、教会的委身(不足)等方面体现出来。但最终,错觉会反射,变成真诚的认知失调。
  • 在上没有权柄节制、在家“父权主义”、缺乏教会委身(共同体问责)的资深,是一种可疑的“个人主义”。这是比哲学上的individualism更具有破坏性的生活方式。有些人在网络上很能表达,但还是有一两位可以指着大卫鼻子说“你就是故事里的这个人”的先知拿单式朋友。但在跨文化处境中,孤独的人是可耻的——即使一开始不可耻,也许有一天也就可耻下去了。如果实在要经文背书,我推荐天天与神同在,每个黄昏都可以与神约会的亚当同学——“神看那人独居不好” = “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 “过分属灵是一种认知失调” ……
  • 一个罪会带来下一个罪。往往是一个小罪,引来一个说谎掩盖的大罪,最后变成不可收拾的大变动。我也可以用经文背书——记得我讲过好几次了,“施洗约翰害”这事,为何在福音书里会占据那么大的篇幅。
  • 不要在没有职场经验的情况下进入全职。不要在成熟之前做长老。不要因为做了全职就放弃成长——是的,一个事工的莫比乌斯带。
  • 对互补主义者说一句,“妻子是轻慢不得的”,得不到妻子祝福(至少同意)的事工,成功的可能性不大。当然,威廉克里例外
  • 尽量长期支持一个宣教士,多探访,多为之祷告。在服侍了10年之后,很少有人还能退回职场,有些人(如果从未有过职场经验)甚至不知道职场是什么样子。认知缺失是灾难性的。

佛系

water也觉得我太佛系了。因为Logos的缘故,我绝不想对身边的任何人施加任何“操纵”,或者“呼召”,或者“门训”,或者“成人主日学”,或者“鼓励读神学”。我不想他们在日后的全职工场上(或者婚姻的艰难之中)后悔的那一天,心中偶然浮现我的名字。

我只是开设自己的工作坊,等待愿意来学习的人。除此之外,对于“追求进步”的青年,我都推荐去CIU或者TTi。或者自己组织一个小组吧。我就在survival mode,成天为着“我们明天的饮食,今日赐给我们”而努力工作,为了“免我们的债,顺便也免了我的贷款”而忧烦……

但小鸡和大辉是真的积极。他们甚至主动提出,要做我的“经纪人”——希望他们将来在主的面前受到更严格的判断……伸懒腰在我,我必偷懒。


文债

最近是真的很忙。明年的日程都要排满了。

《新约教义进展》初稿没有自己看过一遍,就匆忙地扔给艾莉。她很严厉的批评了我,说这不像我的水平。而在小学教授语文的覃老师则抱怨读不懂这本书——“每个字都认识,但每句话都不知道说了什么”。

看起来,我也到了定点摸高的极限了。这是好事。接下来的问题相对就简单了,减法我还是学过几天。


朋友

2015年从CIU毕业,我们一家第一次去了波斯顿参加神学生的聚会。因为会议结束我们家就直接从波斯顿飞回北京,所以在时间调度上不太容易。我们带着两个幼儿,几个大箱子,一把吉他。但会议结束之后的那个下午,去参观了五月花之后,大家就都散去了。按照会议的交通安排,所有的人都在当晚就离去了,第二天已经没有服务。

但我们家因为航班的缘故,独自留在了哥顿校园,等着第二天一大早的航班。在那个时候,我不知道第二天清晨4点如何找到车,可以送我们去机场。联系了当地的华人教会,无果。联系哥顿的华人同学,大家都因为几天的会议服侍劳累了,也没有余力。我试着在facebook上发了一条消息,说明了我们的困境。很快我的一位CIU一起上过几门课的同学Phil就给我回了信息,问我是否需要车。他比我早一年毕业,暂时没有找到教会的工作,就在一家商务租车行做事。他说公司的老板也是基督徒,他愿意为了宣教士的交通提供便利。所以,Phil就从南卡的Greenvelle远程安排了一辆车,给了我一个电话,说第二天早晨3点半,有驾驶员会打电话给你。

那一个晚上我们就安然睡去了,到了清晨,有一辆7座商务车来到门口,将我们送去机场。

后来Phil去了一家教会做传道,在TGC做网络事工主管,在CIU拿了神学博士,前两天他在facebook上宣布了自己的新工作——福音联盟卡森中心项目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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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晚了

Sorry, Hao & Fiona. 自治区博物馆是真美,雪天的游客是真少。该早点来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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