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 Who Knows Only One Country Knows No Country.
我们偶尔用这句名言来造句,就像用其他新话一样。
He who knows only one denomination knows no denomination.
He who knows only one John knows no Calvin.
但目前的悲哀在于,身在国内的我们即使有心也很难对局势有一个整体性的把握,因为信息的发源固然是国内,但信息的流向和沉淀,往往因着各样的原因,汇集在了某些外部的节点上。
比如,“逼迫带来复兴”,这个命题在当下是否成立,我完全没有数据来评估,甚至难以收集数据。我无法观察到信息的流动,人的流动,以及思想的流动。偏安一隅,似乎天然地排除了某些可能性。
但那拥有信息节点之人,为着各种原因而隔膜在外,对于信息的解读却未必能准确体现当下与此地的心态。没有身临其境的关切,多少可能失于表面与猎奇,或者受到其他议题的偏带。
当下的焦点,也许在我而言不过“活下去”(survive)——一切向外发散的欢然鼓舞,一切加诸己身的期待和投射,都伴随着深深的乏力与无措。而那起手式就是“宏大神学”,着眼点就是“信心”聚焦的讨论,至少在微观层面上难收安慰之效。
我仿佛在暗室里枯坐,听着外面有声音告诉我周围的家具格局,并要据此行动。
我不喜欢属灵大词。我不喜欢哪怕是核心信息节点(因着某些缘故,或者因为占有了关键资源、掌握分配权而成为节点),在讨论问题的时候用到”中国教会应当……“或”……如何“这样的全程判断。至少我知道,这样的讨论和我的处境并不契合,只是有助于局势的理解而已。
”教会“这样的集合实体本身是抽象的,既不能思想也不能行动。而中国这样大的概念,兼容着极大的多样性,也很难一言以蔽之。
我现在比较少说”中国问题“,在读书会或各种讨论会上,最多会说”我观察到这样的现象……“或者”我这里有一个这样的案例……“,然后与其他朋友分享和交流。这样的措辞下,往往会有朋友分享出不同的观察,于是有着讨论与更多的了解。
没有什么宏大视野,没有什么系统神学构建,唯有血汗而已。
腾讯大数据分析开始怀疑我的赞赏码被用在境外赌博上,昨天封了24小时。这样的事情与神学七大本论之间的联系,多少显得间接而荒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