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这半年的100篇短文,是“事工哲学”系列的导读。我的主要目的是为每一篇“事工哲学”创建一个二维码。这些文字会比较简短地梳理过去的思绪,或许会澄清一些表达,但不会有长篇大论。

在宣教实作中,有个词叫“Mobilization”,一般会翻译成动员。

昨天开会的时候,因为影响力焦虑的缘故,突然想到这个词。当我使用“动员”一词,更多采取的似乎是“主观能动”的概念,但失去了真正使一个人从一地到另一地迁移的动感。

最近为着这个事情而苦恼。我有位印度朋友,已经动员了200个植堂者,计划培训、差派,进入印度南部的未得之民中去。而我仍然无法说动任何人真实地动起来。

看起来,似乎Mobilization在翻译的过程中就失去了自己的动能,只剩下势能了。宣教动员仍然很难。


昨天略微提到修辞胜过逻辑,是写作中的荒诞;而在翻译过程中,滥用成语,往往是术语漂移的来源。

每种语言都有成语,其含义大体固定,表现能力因为附着在其上的典故而强大。但汉语中的四字成语,固然可以成为某些译者炫技的花招,却也因其固定,而夹带了含义漂移的可能。

顺便说一下,当需要精确翻译时态的时候,成语往往是无能为力的。所以,和合本的翻译里很少出现成语。比如,你看不到“开天辟地”,“披荆斩棘”,“乘风破浪”的摩西。甚至“道成肉身”也是“道成了肉身”,必须表明这是一个过去完成时或者一般过去时,不是现在进行时或将来时——而成语是搞不定时态的,或者说,成语是无时态的强烈的夸张的诗性的炫目耀眼的修辞。

在设计事工的时候,我最大的苦恼是“全职”问题。但这是一个很难讨论的问题,特别是在主流的教会文化中,大部分传道人都已经全职或者打算全职的状态下,这个问题几乎难以开口。

所以,《To Full or Not To Full》,仍旧语焉不详。

或者说,选择现在的生活方式,仍然是一个案性质的选择。但其逻辑和理性,似乎还是成立的。不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