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结了财务,翻译之后,也简单总结一下“在地”事工——与“云事工”相对,与“元宇宙”不搭的各种活动。

2019年回国之前,有美国的朋友热情希望我们留下不走。劝说的理由中有一条很难拒绝,“国内形势那样紧迫,你们回去能做什么?”

说实在话,我一向认为去国已久之人不太知道国内的情况,即使不断通过zoom或社交媒体获取信息,大抵也是不够的。“在地”是处境化的基本条件。我现在并不太批评不回国的神学生(每个家庭都有许多具体的难处吧),但不太重视他们在海外做出的各种“中国研究”。

在2018年底,我似乎也同样迷茫。那时需要设计事工项目,分析回国之后能做什么。后来实在想不出来什么具体的事情,我只好推说,“即使什么也不能做,哪怕就那样回去待着,也是有属灵影响力的。”反正我也没申请绿卡,没续签证,到了时候美帝自然要赶我回国了……


回国之后,的确也有许多事情一时施展不开。我渐渐适应了这种节奏,将期待调整得低一点,推进的速度放得慢一点,评估的周期放长一点。不过经过3年,回顾一下,还是能看到不少成果。

  • 释经讲道工作坊做了4期。触及到的人快到100了。当初设想的“探索汉语处境化释经方法”的目标还遥遥无期,但在促进植堂(更好地预备讲台)或者帮助普通信徒听道上,倒是颇有成效。 跨文翻译做了3年,翻译了近20本书。在培养新一代译者的目标上一无所长,但在设定议题,参与建造教会上,还是有些贡献。 “轻轨战舰”模式并不完全成功,今年会有大的调整了。但至少提前探索了小型低成本无全职同工的教会模式,现在比较清楚问题出在何处了。 神学教育上,我自己放弃了继续读教牧学博士的机会。我的借口是学费太贵了,不想日后几个孩子没有钱上学,而做父亲的却拿着两个博士学位。不过,不再读博士的缘故是,对于我所服事的核心群体而言,目前的装备足够了。我就做个神学家和平信徒之间的落脚点挺好的。要做神学研究,就需要和其他神学博士们军备竞赛读书,写论文,研究古代文字,说一些行话,提出一些大家都不懂的概念……这已经不再是我所向往的事业。当然,在听得懂的情况下,我还是很喜欢听大家的讲座。 在家教育上,2021年彻底反思了Doug Wilson,对于在家教育的历史和处境有了更多的理解。怎么说呢,我家将继续使用“Son Light”。这是一个家庭的探索,但一切经验暂时还不足为外人道,因为还没有见到成果。 微信公众号在2021年7月被关闭了,后来借了虹莹的号复活,感谢“拔摩的海岛”魏峰博士的推荐,暂时立足尚稳。2020年写了400多篇博客,但2021年只有208篇,一共不到25万字。有些问题已经讨论过了,若没有新的视角,很容易因为反复纠结而“屠龙勇士变成了恶龙”;有些问题值得讨论,但有点敏感,似乎很难展开。微信公众号被关闭,还是对我造成很大的心理打击,一时间觉得失去了创造力。有一段时间写得很少。不过至少今年的博客,朋友们的反应还行,不少朋友提到其中某些内容对他们有所帮助。

总的来说,各种工作都按照设想(如果当初有任何设想的话)在推进。按照摩西的说法,一年来鞋子也没破,衣服也没破,在朋友们打赏和长期请吃牛肉面的帮助下,在美国政府纾困金的支持下,加上跨文翻译每天几千字的搬砖工作,不仅活下来,而且还做了不少自选翻译,开办了3个工作坊,一共34周(我不敢说今后永久免费,只好说至今未收费)。

写了一天,不过完成了三篇不同版本的newsletter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