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幼童而言,新的知识总是会构成智力和意志上的挑战。所以,在家教育的活动充满了各种小型“battles”,每一天都硝烟弥漫。

8月中旬开学(第6周),每天早晨在家课子,同时教导David和Lisa,最小的Angela留给Emma去教导。到了下午我需要午休和工作,Emma则继续教导三个孩子中文、历史与科学。

David是个“沉思者”,一旦被什么问题卡住,可以一个小时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做,也不寻求帮助。Lisa不喜欢复杂的作业,一个功课时间超过20分钟,她就眼泪汪汪地看着我,让我同意她到户外放风。Angela目前很喜爱学习,不过最近进入了说话“带哭腔”,喜欢“告状”的年龄段……

进军幼儿教育的过程充满各种惊喜,我把自己当作特殊教育从业人员,需要针对每一个孩子设计特殊的教育进程。还有一些课程无法开设,因为我没有时间。


在我的属灵恩赐测试中,“教导恩赐”大概可以排在第一位。恩赐这玩意,有时候不知道从何而来,但如果不加以使用,很快就消失了。

我觉得自己有音乐恩赐,但在五岁的时候,眼巴巴地看着父母送姐姐去学习小提琴,我只能看着爸爸和姐姐在家里演奏莫扎特——家里没有钱为我请老师,而那时上山下乡运动正在热烈之中,为了姐姐可以不用下乡受苦,父母在提前做些预备。艺术教育刚过了数年,知青开始回城了,姐姐的艺术教育没有用上,但仍然为她将来的职业打下了坚固的基础——她成为90年代最好的播音员和主持人之一。而我直到高中的某一天,才突然开窍,无师自通地掌握了识谱、视唱与和弦。

我怀疑自己曾经有音乐恩赐,但在油管上看了鲁宾斯坦弹奏肖邦的“夜曲”,对着谱看他在各种5连音,7连音,13连音和24连音之中自由切换,我坦然地对Emma说,大概我已经没有音乐恩赐了,我现在只有用迅雷下载音乐的恩赐。

作为一个内向的人,我大概本来也没有教导恩赐,但因着30年的教导工作,即使最初只有一点点小小的恩赐,现在也成为我赖以为生的最大恩赐了。

传福音也是一样。我不认为我有“传福音”的恩赐,但因为做过许多次,所以至少我有传福音的“技巧”。

至于牧会,我似乎更老庄一点。有人以为牧会的方式是“大卫出,有智慧”,而我的理解是“智慧出,有大伪”。好吧,老子这个无为而治的牧会理念,完整理解是这样的:

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

所以,如果我要做某个大一点的教会的senior pastor,第一个任务就是找一个execute pastor,需要这个牧师很cute,甚至到了exe-cute的地步。


回到教学恩赐上来。近来需要寻找一些有牧养经验、教学恩赐,道学硕士或以上的教师。理由见《高派神学院与低派传道人》与《高派神学院与低派传道人》。(By the way, 如果谁感兴趣,可以联系我。)

我从前讨论过,若让一个仅仅具有“教牧学”或“道学”学位的牧师在神学院里上课,题目自选,他/她最可能选择的课程是“讲道学”,“教会历史”则以微弱劣势排在第二位。

理由很简单,一个每周讲道的牧师,也许自然地觉得自己精通讲道,或者有若干经验可以传授,或者几乎无需准备,就可以随意分享“讲道学”,或者实在没有什么专门的心得和专业,无法在其他主题上教导……

近来的痛苦经历是,邀请了一位“资深”牧者讲授“旧约概论(上)”。一周的课程,第三天我检查了一下进度,知道结果吗?似乎当时进行到了创世记的某一章!!!最后的结果是,课程结束了,我们来到了士师记。

所以我打算(或者不得不)将旧约概论重新讲授一遍,或者需要学习CIU的第一位校长Robert McQulikin,独自一人教授整个专业?

所以我再次痛苦地看到,一位生命出色、灵性优异、圣经熟练的牧师,如何可能因为各种属灵的“洞见”而将整个课程的大纲和计划置之度外。

在教和学之间,教导恩赐比学习恩赐更加重要,因为教师往往需要面对多个学生——神学院的要求是专任教师与在校学生比1:18。真正的教导恩赐,不仅是对圣经的熟悉、灵性的纯洁,也需要教师对知识的系统把握,在课堂上有条理的、符合学生接受程度的呈现。

对了,一个传道人要测试自己的教导恩赐,最好的方式大概是测试自己的演讲守时性——在规定时间内(无论是2分钟、5分钟、15分钟还是30分钟)完成一篇完整的讲道,既不显得匆忙,也不显得无话找话。

这几天事情太多,于是什么也不想做。调整了一下,注射了第二针疫苗,预备过国庆长假。手中有一件颇有价值的事工,需要一些可靠的教导恩赐,也需要其他资源的支持。现在的事工几乎都是在做减法,如果我发现一件值得从事的额外工作,甚至打算亲自开课,我也有把握说服更多的朋友接受我的vision。

如果您愿意了解更多情况,请给我留言或者邮件。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