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metimes, more than often, when you change yourself into full-time ministry, you are not going into your ministry but going out of your ministry. (有的时候,甚至比我们设想的情况更为常见,当你放弃职场进入全职服事,你不是进入了上帝呼召的事工,而是离开了上帝的呼召。)

whosoever think this is true(愿意相信者姑妄听之)

If God calls you into workplace, don’t lower yourself to be a pastor. (如果上帝呼召你进入职场,不要放低身段去做牧师。)

Mats Tunehag (马刺·图你哈格)

我或许可以成为“全职”传道人,但是经过长期祷告,我并不认为神呼召我成为全职传道人。

至少在目前,在我所在的这个城市,我希望见到的植堂模式是小型的家庭教会。我们不会有充足的经费来支持一个全职传道人,甚至不会有足够的经费来租一个公共聚会的空间。因为我们大部分收入(90%左右),优先考虑支持别的全职传道人——尽管我不鼓励比我年轻的弟兄姊妹们过早放弃自己的职业,成为一位全职传道人,但是我们很同情生活不易的传道人。


神学院毕业之后,我决定找一份工作。因为我不希望自己今后参与建立的教会里有年轻人对我说,Eddy,我们也想像你一样成为全职传道人,服事几年之后去美国读神学院,4-5年之后再回来服事教会。

不,我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发生。因为若要看到更多的教会建立起来,看到这个城市里出现一个“植堂运动”,绝不可能在每个新的教会里安置一位美国神学院毕业的神学生。

所以我决定找一份工作。


我对这份工作的定义是:

  1. 时间比较自由。工作之余,有足够的时间照顾家庭,服事教会。
  2. 可以在家工作。因为我们家只有一份收入,所以不能负担孩子们上学的费用,需要在家教育。
  3. 收入与工作时间成正比。若一段时间需要更多的收入,我可以增加工作时间。若积累了一点额外的经费,可以减少工作时间,增加服事的时间。

完全出于偶然,我认为译者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翻译工作可以自由地选择工作时间,比如白天陪着孩子们玩,等孩子们睡觉以后再开始工作;只要有网络和计算机,可以在任何地方工作,即使只有五分钟空余时间,也能抓紧翻译几句话;若需要更多的收入,就投入更多的时间翻译,暂时不写博客,不更新微信公众号。


我没有做全职传道人,而是成为了一个自由译者,于是Emma可以不用出去工作。可以想象,如果我做全职传道人,Emma多半要去某个基督教学堂做老师。所以,尽管教会可能没有了全职牧师,至少换来一位全职在家的“师母”(但不要当面叫Emma师母,因为她不喜欢这个称呼,而我不做全职牧师的理由之一,就是要避免大家叫Emma师母。)

所以我可以坦然地对年轻人说,慎重考虑全职的问题。至少,我没有做全职传道人,这样说起来不太伤和气。


关于工作,最近又有一些新的思考。

一个地区贫困、贩卖人口、犯罪率升高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人们找不到工作的机会。于是,创造有尊严的工作机会,就成为对抗贫困的主要手段——这是联合国的白皮书说的,并不是我编出来的。(Unemployment and underemployment lies at the core of poverty).

而我的翻译工作,至少在去年曾经创造出几个额外的工作岗位,帮助了除我之外的几个“贫困”家庭。从这个意义上看,这份工作也胜过我单纯做一位全职传道人要好一些。

如果跨文翻译能够继续发展下去,对于优化翻译资源配置,培训译者,提高翻译效率而言,也许会有益处。于是,这似乎有可能成为一个比较适合我的BAM项目。


即使可能全职,我也不太渴望做全职传道人。我不想募款,而是想向教会和弟兄姊妹募集神学翻译的工作机会,让我可以自由地服事我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