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点半,闹钟响起。拖延了一会儿,整理了包就出门了。晚睡可以做许多事,孩子们不打扰的时候,可以安静地工作。也许我应该参加什么“晚睡训练营”,但这太过于自然了,所以应该只能找到“反人类”的“早期训练营”吧——据说坚持40年的人效率可以提高40%,但我怀疑大部分像我这样的人只能坚持打卡2个月。
两小时的地铁到大学城,途中听了一位行星科学家的播客。10点钟的城市还不是那么繁忙,讲道的题目是精简版的“表明他的死,直等到他再来”。分组讨论的时候,隐约听到隔壁一组的声音:“他一点也不展开,经文是什么,他就照着讲了下去……周五也是一样……他并不强调自己的宗派,而是按着圣经……慢慢地塑造……”。惊喜地遇见盼盼一家。她分享说,第一本圣经是Emma送给她的。
午后我就离开了。那时地铁很挤,耳机电量低,无法使用,就拉着横杆睡觉。到了大坪有了座位,但很快就要换乘了。又是两小时的通勤,去看一人在家的老父亲。到家已经3点,聊了几句航班和机票的闲话,我对父亲说,你去上网看视频吧。我在这里睡一觉,充一下耳机的电再走。他说,走之前叫一下我,把一块破裂的衣柜门抬去扔掉。
醒来差不多四点,扔了垃圾,慢慢向10号线走去。途中David来电话问要不要回家吃饭,岳母来电话问车辆报废,安装的ETC如何取消。回家就6点了。带着David看了一条Euclid’s Element, 是最便宜的崇文书局精装影印本,希斯的英译。然后陪着两个女儿在外面和一群孩子玩到9点,在“老狼老狼几点钟”里出演一位笨拙缓慢的老狼。
回家就在沙发上继续睡觉,略有精神才将碗洗了。一天的通勤时间是6个小时,讲道的时间50分钟,仅此而已。
Faith without work is dead
Hope without work is dead
Love without work is dead
这三句话不是调侃,我真认为工作比清谈重要,没有工作,FHL都难以表达。
最近在反思“从一到无穷大”(One, Two, Three…Infinity)的问题,或者说,我们所传的福音,在处境之下不过是处理“信零代,信一代,信二代……”问题。
对于零代,需要宣教的事工。
对于成年信主的信一代,则是严肃的信仰追求与没有先例榜样的“掉坑”问题。我自己是特别认真地用了13年来确立信仰,作为一个大差不差的“知识分子”,我可以诚实地说,我对信仰的接受是严肃的,是希望做好的。但我的确没有可以借鉴的榜样,被属灵套话一冲击,就开始按着牧师的pua,要“讨神的喜悦”了。我掉的坑不可谓不深,付出的代价不可谓不惨重,受到的创伤不可谓不淋漓。所以,我总是希望以后的“信一代”可以避开我掉过的那些坑。在这个意义上,新约书信是很好的阅读,其原始读者大部分都是信一代。
至于“信二代”,大致是父母如何活出在基督里的生命,在教育上略靠谱,不要弄出“敬虔的贩夫走卒”,放心让儿女在新的处境下以信心回应他们那一代该回应的问题。
一个简单的框架,算是近来一直纠结的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