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的贫乏,几乎等价于思想的贫乏。不用搬出当代的“大语言模型”救场,这个结论也几乎自然成立。周五用了几个小时要求Dall.E生成一张“H2O”的图片,但并不成功。图像和真实世界的细节要求太多,而语言是一种高度抽象的符号系统,其丰富性、歧义性、对信息的高压缩比,乃至传播失真和误解特性,乃是人类社会在整体上获得创造性的基本要素。
汉语和英语的双关性,是我着迷的特征之一。除了Negtiles映射“内邦人”,我还用“蒸汽熨斗”来翻译了一首Tina Turner的摇滚名人堂歌曲“Steamy Windows”,虽然我在客串我的朋友胡玮主持的摇滚节目时没有拿出来,但后来还是忍不住在我一位过了专八的朋友身上试了一次,他相信“熨斗”是来自“windows”的音译,至少有五分钟之久。顺便说一下,Tina拿过8个格莱美奖,却是家庭暴力的受害者。BBC在Tina去世后的这一篇中,特别声明,“This article contains descriptions of domestic violence which some readers may find distressing.” 翻译过来就是,“此文包含对家庭暴力的描述,可能会让一些读者感到不适。”
在我的理解之中,我等“内邦人”对词汇的挪用、属灵黑话,属灵新话,属灵简笔画,以及“钞经文”,对于语言的贡献实在是乏善可陈,甚至值得整理一下过去的文字,归纳一个系列。昨天的那一篇“内邦人”(及其链接)算是带有很强自我歧视性质的属灵黑话,而“问问我家姊妹”算是毫无必要的挪用词汇。
至于属灵新话,首推以修辞代替逻辑、以排比掩盖贫乏。比如:
不平衡的讲道理(9)|Newspeak-那些年,我们遇见的新话
属灵简笔画:
至于抄经文,最近微信公众号的老师们已经很尽责了,所以我不再说什么。凡是用抄经文来给我留言的,只要我加精,几乎没有能活不过4小时的。大多数时候,脱离上下文的抄经文,按照微信后台老师们的看法,似乎可以算是在违反第三条诫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