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的第二周,又要回去南卡一趟。这一次是在那个城市里与我们有关系的两个教会在同一个主日里庆祝自己的里程碑。活石华人教会算是10周年再出发。

2016-19年,Emma和我在那里服侍,一边安息修养反思,一边处理logos教会发生的各种后遗。若不是那一段时间的调整,大概我的读者是难得读到一整个系列的“事工哲学”吧。

另一间教会是哥伦比亚长老会(PCA)搬入新的建筑。这个教会是我们在南卡参与植堂的教会,算是我们在那里的“母会”。2013年我们参加植堂的core group,算是教会里现在少数还健在的元老家庭。那时一起同工的三个CIU家庭都先后离开了教会,只有牧师一家和我们似乎还在。

但我没有太多的任务,只有周六午间的分享而已(最后自然是弄成了段子大全的talkshow)。临行之前,从ebuy买了一本Charlse Taylor的《A Secular Age》。这书从洛杉矶绕道大激流城再到丹佛和盐湖城,然后在爱达荷的转运中心又耽搁了三天,终于在临行前一天到了家门口。

因为AA的飞机常常晚点,这一次也不例外。错过了达拉斯的转机,一下子要多飞一个航段,在夏洛特过夜。我只好做出了生命中第一次跳机的决定,直接请喜乐半夜1点来夏洛特把我拉会了哥伦比亚。但多少有了一点时间阅读,也算是另一种意外补偿吧。

在工作之余,最近的娱乐就是税前读这书,以及洗碗的时候看Dr. Mike Heiser的视频。孩子们去上学去了,我也渐渐有了一点安息的感觉,在身体、情绪、灵性、知识、关系、经济等各个需要安息和充实的领域,至少在知识上有了一点进步。

泰勒的世俗时代语言不算特别难解,中文译本的翻译质量如何,只要看看参与的译者人数,读一下译后记里的回忆,大致就可以知道了。这事我就不在技术层面上评论了。当然,主观层面上,我总是更喜欢阅读泰勒的原文。许多精微的表达和双关,很容易在翻译中失去,或者在阅读原文中被唤醒。

如果有点闲暇时间,又没有学业的压力,阅读总是构成对自我经验的观照。就目前所读(第一章还没有结束),泰勒关于中世纪拉丁世界的等级制描述,结构与反结构的均衡,包括狂欢节的解构意义分析,以及法国大革命试图重建节日,但失去反结构意义而变成支持现有结构的无聊节日,最终使得整个结构在社会张力下解体的例证,是最打动我的地方。

在某种意义上,每个自我放逐的托钵僧,在不断提升民众“知识”与“敬虔”,破除“迷信”和“偶像崇拜”的努力中,不自觉地早造就了世俗化,实在充满反讽。

或许在互联网时代,精英对知识的贩卖(知识付费或知识换取流量),知识的下沉(比如Dr. Ralph Winter在50年前关于马太28章“nations” = “ethnics”的分析如今已经从精英知识变成常识)与“敬虔”意识的提升(属灵内卷),将不可避免地带来教会的另一次宗教改革运动吧。

这种阅读完全可能影响到我对信仰、甚至对事工哲学的看法。正是在这个意识上,我希望组织一次关于“A Secular Age”的读书会。我们会主要阅读英文原著,同时对读中文版,力图在阅读理解的基础上对中文版的翻译作出某种评注。

但此书的难度以及选择的版本,似乎设置了一个天然的屏障。在这个意义上,阅读此书本身就构成了一种“精英”的不满与行动。或许,这是重新塑造“新教”的结构与反结构的一种尝试吧。唯有在这样的阅读环境和讨论之中,我会放下对于巫魅世界迫切或讽喻,放弃自己的“头发丝”理论吗?

顺便说一下。我也看了一眼“如何(不)世俗”(How (Not) to Be Secular)这本书。这本书是James K. A. Smith对泰勒的《A Secular Age》的读解。我的印象是,此书的遣词造句要比泰勒那本原著更难,而且由于篇幅更短,并且加上了Smith从新教立场对天主教背景的泰勒之解释,读起来或许并不比泰勒的原著更容易。

唯一的有点是,此书的翻译要稳妥许多,所以我大致也能理解,为何诸多的读书会不读原著,而是读“如何(不)世俗”了。我甚至怀疑……

大致评估了一下,如果要做读书会,需要托福>=100或者雅思>=7.0,每周10小时(7-8小时的阅读,两到三小时的讨论),大约需要40周才能完成,而且还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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