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用一篇旧文,TGC、新城要理问答和婴儿洗。开头是有趣的,剩下的内容倒是乏善可陈,甚至引起我在网络上拉黑了唯二的两位之一。

我不写“牧函”,大概是没有“使徒”的呼召和恩赐。但我很有兴趣读其他牧者写的牧函,有的时候我想,他们写牧函的时候,或许并非简单地针对自己教会的成员们,而是下笔之前就胸怀天下,想要在更广范围内流传的,就像保罗在歌罗西书中所说:

4:16 你们念了这书信,便交给老底嘉的教会,叫他们也念……

……有些讲章读起来,有一种超越时空的感觉,因为里面没有任何有关这个具体教会的信息或细节,无关这个教会的处境和信徒的日常生活,而是干净纯粹的教义和压缩饼干一样紧密的智慧,放之四海而不错的真理。我有时想,这样的讲章放到任何一时一地都能成立,或许写这样讲章的牧师传道也是提笔之前就胸怀天下吧——拿来当作牧函读,似乎也不错。


过去一周的某一天晚上,我在南卡和一位徐老师讨论CIU-Kepha课程中推荐了“安提阿系统”作为植堂模式与案例的问题。作为一位以貌取人、先入为主、顾名思义的直觉型九宫格,我一开始就不喜欢Jeff使用“通谕”这个词:

BILD Encyclicals

These six encyclicals, written by Jeff Reed, serve as a modern-day set of papers intended to be widely circulated amongst churches, challenging them to return to New Testament principles—the way of Christ and His Apostles––in every aspect of the planting and establishing of churches around the world. The issues addressed in these encyclicals are of fundamental importance to seeing sustainable and thriving church networks and movements emerge as we see unparalleled growth and expansion of the gospel worldwide. (这六篇由杰夫·里德撰写的通谕,作为一组现代文件,旨在在各教会中广泛传播,挑战他们在世界各地植堂和建立教会的方方面面都回归新约原则——基督和祂使徒的道路。这些通谕中所涉及的问题对于我们见证福音在全球范围内前所未有的增长和扩展的同时,维护一个可持续且蓬勃发展的教会网络和植堂运动,具有根本的重要性。)

这话或许是不错的。但我就是不喜欢,每一个句子我都不喜欢。所以我从一开始就没有介入到这个“运动”之中。

当然,按照我的理解,任何活动(无论是植堂还是制糖),如果要成为一个“可持续发展的运动”,那么随着规模的扩大,参与者的增加,都需要一种基本共识作为黏结。宗派或者通谕,酒标志或者第三千,牧函或者CM2030,大致都是这样,本身并无可以挑剔之处。而我总是支持多样性尝试的,或者对于诸多模型,虽不能用,心向往之。

对此,我也没什么特别要说的,金庸的《白马啸西风》结尾就很好(所以就不用《连城诀》了):

白马带着她一步步的回到中原。白马已经老了,只能慢慢的走,但终是能回到中原的。江南有杨柳、桃花,有燕子、金鱼……汉人中有的是英俊勇武的少年,倜傥潇洒的少年……但这个美丽的姑娘就像古高昌国人那样固执:“那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偏不喜欢。”


我是从来不敢写“牧函”的。在我的印象里,只有名字前面带着光圈的,比如“圣保罗”,“圣彼得”才可以写一点这类文件,放在新约书信之中。毕竟,讲道是口传,而牧函则意在文字存留(当然,如果收信人随手一揉,进入回收文件夹,另当别论),多少更有讲究。

近闻一事。某教会牧者每周都发一篇牧函,而且在主日诵念。而且这些牧函并非场合性(针对具体问题的牧养或解释性文字),而是神学性的(但可以理解,并不是系统神学性的)。因为说到这事,所以联想到了“通谕”,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