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知识上的倦怠感,我是在刷podcast的时候突然感觉到的。看着满目的pods,我自动地将它们分为几个大类,然后觉得“物理”(量子论、宇宙论)不想听,“心理学”(自助、情感、神经)不想听,“AI”不想听,“历史”也不想听……
我也不想看小说,看电影或者听歌,一时间觉得别人的经验索然无味。何伟的“江城”我翻了几页,就觉得只是视角的差异而已,他不过是在堆砌自己作为老外的观察经验,我甚至连批评都有点发懒。
大概我是因为要切换到“安息年”战略,就真的自我暗示着burn-out了。
但时间紧张,又要开始安排在旅行计划了。除了第一周的安排,礼物的预备等等,到哥伦比亚的锚点也已经定下来。一来是有朋友要访问,二来是为了David可以和他的朋友见面玩耍,三来我希望送Angela去EdVenture参加一周的营会。当年David和Lisa去EdVenture,Angela还小,只能跟着我去接哥哥姐姐,顺便在那里随便玩一下。所以大致的日程也安排差不多了。
Jack担心我去了就不再回来,所以特地找了一个比较公开的机会来“点水”。我们就笑他去年要去签证,被大家集体“祷告”给拦截下来,这是心里不平衡吧。Luke说,Eddy还不至于如此……
这几天在西安旅行。David的Humanity课程今年学习世界文化,他研究了中国、韩国、日本、伊朗、印度、埃及文化,而他的中国文化作业是写“兵马俑”。于是我说,要不这学期末的“play-date”就去西安看看吧。本来打算只是带着他一人出行的,但后来就变成了全家的旅行。到3月份David的生日Party上提起来这事,就成为重庆的几个在家教育家庭要趁着五一之后、暑假之前的时间差,做一次集体出游了。
最后在各种成长和工作安排的变动之中,我们家和Jessie带着5个孩子来了西安。
主日的下午,孩子们在两个妈妈的带领下按着计划去了碑林。Lisa临时变故,要跟着我行动,就留了下来。我在那里和一群弟兄姊妹沟通,她就在边上做手工玩。
我随意地提到了“不信二代”的问题。曹姐说,有些“不信二代”,父母还是传道人……我倒是以为,这是因果关系——正是因为父母是传道人,所以他们的孩子是“不信二代”。座中一位年轻的90后回应说,他的经验是,父母每天忙着服侍,他觉得受到冷落。一到周末,同学们都由父母带着去玩,去参加活动,他却只能自己在家,或者跟着父母去服侍。所以他一直不想跟随父母的信仰。
我随手在白板上写下了“服侍/家庭”的平衡问题,似乎是从前没有想到过的。我从前总以为,“不信二代”是因为“律法主义”造成的会更多一点。
我不知道我这样从前写过8086汇编语言(虽然并没有太多,只是偶尔debug一下引导程序,而且现在早已经忘得只剩下0/1)的老人家,21世纪末会不会成为“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至少在IT行业中,我们是不会纪念二极管机器的。
当计算机成为下一代人的基本工具,教会的形态一定会改变吧。神学上的“非物质遗产传承人”,会不会带着老花镜,在步行街上摆一个坐摊,为人手抄500年前的拉丁文“要义”呢?明天我打算去西安博物院逛逛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