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写得很少。回到Idaho朋友的家里,慢慢在调整休息的感觉。当然,兆俊的公号发了一组文章,似乎叫作“教会大味来”,写得很好,直到最后一篇就被封锁了。

对于写作公众号来说,也许第一个要克服的障碍就是“风沙”吹过,百转千回也过不了审。第二个障碍,大概就是要礼貌而松弛地对待各种品味的读者,“你是对的”,“都是为你好”,“拉黑是爱你”……

我当然希望我关注和推荐的几个本地而有趣味的号,可以长期有趣地写下去。但这事得看圣灵的感动,也许写着写着就不得不用“方言”了,说话就不再那么圆润。


疫情之后回到北美休息,最大的感受自然是物价贵了不少。鸡蛋、牛奶之类的基本生活用品已经涨了一倍了吧,麦当劳之类的快餐涨价虽然不多,但David已经抱怨一个吃不饱。

在大通胀之前,Emma和我,带着David和Lisa两个孩子,在CIU做全时间学生,一年的费用大概是5万美元出头,生活费和学费各占一半。现在去ATS网站查询一下数据报表

学校 认证 类型 种族 宗派 开支 基金 全职教授 兼职教授 注册学生 等效全时间学生 MDiv学费
Columbia Biblical Seminary of Columbia International University ACCRED C A SC INTER 1,970 0.0 7 18 541 245 14,950

大致看了一下,CIU的神学院算起来25个教授,245个学生,神学院现在亚裔学生占了多数。MDiv学费一年14950美元,两个人就3万美金,加上生活费的上涨,一年大概要6万了。

我也弄不明白当年怎么有这么大的信心,卖车卖房,拖儿带女,靠着各种恩典和福利,上着各种暑期和冬季课程,尽快毕业走人了。三年半的时间里,大概花掉了20万美元,无问来历,总是真金白银的投入。

这样算起来,今年的北美中国神学生会议,据说有超过200位神学生到会,我知道其中许多人已经读到博士,在北美念书的时间已经不止5年。估计这些神学生的总价值已经超过5000万美元,靠近1亿美元……


我的朋友Jeff在Liberty做博导,也在某个教会做主任牧师。他有一次说起自己的博士生们,询问他们的志向,劝他们考虑毕业后牧会,但没有一个人是想要牧会的。在他看来,实在是五味杂陈。


昨天因为“举目”杂志发表(据说是5天内连续发表了两篇)两位北美神学博士候选人关于2024巴黎奥运开幕式的评论(“我没有被冒犯,但我的确不喜欢”),引起了一位华人神学界举足轻重的学者型牧者的公开信。

诗曰,京口瓜州一水间,中间尚隔万重山。春风又西洋岸,不破左疯终不还。

既然瓜州尚远,我也就不多说了。即使不谈神学立场和价值观的二次冒犯问题(冒犯了“冒犯派”,问题很严重),在北美做神学博士候选人,似乎也有风险,绝不能自动预设有资格在“举目”发言,不然被北美从前仅有的五位(现在据说有十位)华人神学大师之一点名批评,被知名华人youtuber煽风点火的abuse一番,也是可能的。

梁园虽好,田园糨糊,胡不归?


我从心理上已经放弃读神学博士,不想用学术语系来讨论一些形而上学过头就变成刑不上大夫的神学问题。但我可以理解并且十分支持年轻人追求学问,在学位贬值的当下,希望年轻一代都卷到神学博士,作为自己的基本功和论文的基本资质。每一代都要算自己的八字,背自己的十字架,自不待言。

现在的我更推崇学术极简主义,只要够日常服侍和教导所用,就不用继续耗费金钱与时间。提升学术是令人愉快的事情,但日常服侍所需的知识,按照我一个朋友的感叹,“牧会总是在重复性地解决一些粗浅的问题,相比之下,上神学院那几年在智性的愉悦上,简直像是天堂。比起牧会,在神学院教书似乎也更轻松愉快。” 与其如此拉扯,倒不如一早就越过博士,进入博士后阶段。

当代神学研究多少也算是文科,大多数神学博士出自北上广,至少也是中国的耶路撒冷或者中国的日内瓦,大约也是因为那里殷实的教会或家庭才负担得起这样的成本吧。

修订版的《理解和应用圣经》到了最后一章,我得趁着CIU开学之前把这书赶完。周日犯懒,略微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