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英们事先已提出了奠基行动的理论,但理论尚未充分沉淀到大众的社会想象之中,人们还无法据此行动。
明天就是国庆节了。今年要冒着高速堵车的麻烦独自出行。
又到了月底,这几天在处理“世俗时代”的文本。我希望每个月有几天来做这本书,一边算是自己的阅读。手中这一章还有20页需要处理。
社会想象力是发生集体行动的前提。没有共同想象力,就没有共识,共同行动就无从谈起。
我已经听到两位朋友说,阅读“世俗时代”这本书,算是加于他们长久想象力之上的最后一根稻草,最后一块拼图,让他们终于下定决心,改变了自己的生活轨迹。一位离开了改革宗,去了正教会;一位离开了改革宗系统,开始一段新的探索过程。
阅读给人以力量,帮助我们想象不同的生活方式,也让我们看到,这世上还有很多人和我们一样,虽然看似孤独的行动,实际上只是缺乏想象力的共同行动。
过去的几年,包括疫情封控的三年,我们所做的无非是扩展想象力而已。所有的读书会、工作坊、线上讲座、博客和公众号,都是围绕着想象力展开的。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我对于事工果效的评估才并不绝望。事实上,唯有把事工理解为想象力的扩展,才能在几年以后回望时,看到发生的变化。
当“橡树”最近集中全力推阿奎那的《神学大全》时,「我们好像做梦的人。」至少需得承认,天主教神学大厦之宏伟,有着洋洋洒洒19卷精装本压倒半米书架的气势。或者,这一推广活动(虽然是为了生存而不得不为之),不再以清教徒-加尔文作为主线,也没有模糊于中世纪前分野不明的教父时代,已经有了扩展的视野。
国庆节期间,我会讨论“以弗所书”。接下来是第一次“世俗时代”读书会,然后是“极简后现代城市新兴教会史——一种单视角的批判叙事”。在读到《世俗时代》“现代社会想象”一章时,我的想法有些动摇。如果要扩大想象力范围,似乎应该在读书会和讲座上更开放。但想象力的拓展,按着既往经验,耗费百年也不算长。姑且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