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这些文字于1873年首次发表时，乃是一系列讲座的笔记。我的计划并不是确定新约中各卷的时间顺序，而是要确定其实际的思路。它们试图论证，新约书卷出现的顺序不是历史的偶然，而是代表了教义的持续进展。换言之，即使目前的新约书卷以其他顺序排列，当圣经学者想要追溯新约思想的发展历史时，也必须把它们安排成新约现在的顺序或几乎相同的顺序上。新约分为四个主要部分，分别是四福音书、使徒行传、书信集和启示录。这种划分清楚地表明了新约各卷按照现在顺序安排的重要性，因其每一部分都代表着神圣教导过程中出现的某个明确阶段，自然而然地相互继承。

新约并非一开始就是一部完整的著作，而是各个书卷独立成书，逐渐被教会所承认。随着各书卷逐渐合并为一部统一的作品，其前后顺序的安排存在诸多可能。例如，可以根据作者在教会里的地位高下来安排书卷的先后顺序，或按成书的时间顺序，或者按照各书卷被接纳为正典的时间来安排。然而，我们现在手中新约书卷的顺序，总的来说，似乎从一开始就是这样。换句话说，教会本能地认识到，为了让这些零散的书卷有着内在联系，构成一个连续的教导过程，这些书卷必须如此安排才行。

在处理新约教义进程（the progress of doctrine in the New Testament）这一主题时，有两种可能的方式：一种是讨论某个特定教义在连续的教导阶段中如何逐渐发展，另一种是将这些阶段本身的特征和功能纳入教义的进程之中，视为教义进程的一部分。第一种方法适合证明教义进展的事实，第二种方法则适合表明，教义的进展涉及神圣计划的统一性，因此也与神圣权威的连续性有关。相比之下，有一些书卷之中教义的进展似乎更加显而易见。因此，这部著作所考虑的不是教义进展的事实，而是这种进展的性质。

有些学者大体上把主的话语和使徒的教导分别对待，认为使徒书信中的教义陈述只是使徒个人对福音书记载之启示的看法。他们不承认后者是主耶稣为我们完善其唯一启示的形式。对付这种危险最有效的方式之一，就是明智地理解上帝书面之道所蕴含的渐进启示计划。如果这本书在某种程度上有助于实现这个目的，那么作者预备和修订它所付出的祈祷，以及译者为21世纪中国读者能够阅读它所付出的祷告，就算是得到了上帝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