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在更新自己的物理学知识。关于多重宇宙、暗物质、热力学第二定理甚至一种替换大爆炸理论的非牛顿重力理论。(链接是我还至少会再看一遍的油管视频)。有很多想法,比如在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之下,时间是一种空间的曲率表达,而空间的曲率与空间的物质密度有关,举个简单的例子,如果一个空间什么也没有,你测量的体积是V,那么在其中放入一个太阳系之后,这个空间的体积会比V略大一点,因为质量改变空间的曲率,但同时也带来时间的改变。
而Stephen Wolfran对于概念和规则空间的概念解释,对于人类观察者视角(局限)的分析,以及这样理解的相对论与量子力学,则深深地打动了我。我应该回到职业计算机/人工智能译者的角色上,翻译他的一本新书才对。Anyway,从人类视角来看,创世纪第一天的宇宙质量应该小于第三天,所以在经验时间上,第一天应该比第三天短一点——这是我对相对论时间的神学和解。
这几天的朋友圈是因《教会》杂志新的一期引起的联想:
正好看到“教会”杂志捧出加尔文的讲道。
➕老师是个谜,我总觉得其传记有些都市传说的味道。但踏实的说,写作和探访绝对是无法整合的工作,崇高的作品构思与人间疾苦的共情,无法共时性存在。我看不出这样勤奋的作家如何成为一个照顾一间教会与基督徒灵性需要的体贴牧师。
他娶了一个寡妇为妻,但三个孩子都没养活。而寡妇丧偶后自己带着两个孩子,倒是活了下来。这大概就是身体不好,偏要著述等身的代价吧。他的妻子比他更早去世。我觉得他并不爱她,而是娶了一个照顾自己各样需要的女人。
我们读到“基督教要义”四卷本详细修订的五版,在没有word文字处理软件的年代,知道需要多少工时吗?大约都是一个经历两次“丧偶式”育孩女人的血泪史吧。
钰炜说,你怕是不能这般以今读古哟?
而Eve说,陶恕似乎也是如此……所以我就读了一点陶恕。
The scope of Tozer’s ministry militated against a wholesome family life. Speaking engagements meant that he was away more than he was home. When he was actually in the house, he was in his bedroom study reading or writing.
陶恕的传记作者写的,维基百科就其家庭生活,就说了这么一句。militated, 呵呵,这词用得意味深长哟,颇有为尊者讳的精意在其中。
陶恕去世之后,妻子发现他几乎没有留下任何遗产来照顾家人。他的妻子后来与一位多年的朋友再婚,这样说:
‘I have never been happier in my life. Aiden loved Jesus Christ, but Leonard Odam loves me’” (160).
自从陶恕的新一本传记出来, Tim Challies有一个书评,其中这样说:
During the 1930s Tozer read voraciously, and he also developed a magnificent obsession to be in Christ’s presence- just to worship Him and to be with Him.” Yet he was a man who was emotionally and spiritually distant from his own wife. “By early 1928 the Tozers had a routine. Aiden found his fulfillment in reading, preparing sermons, preaching, and weaving travel into his demanding and exciting schedule, while Ada learned to cope. She dutifully washed, ironed, cooked, and cared for the little ones, and developed the art of shoving her pain deep down inside. Most of the time she pretended there was no hurt, but when it erupted, she usually blamed herself for not being godly enough to conquer her longing for intimacy from an emotionally aloof husband.”
These strange inconsistencies abound. Tozer saw his wife’s gifts for hospitality and encouraged her in them; yet he disliked having visitors in his own home. He preached about the necessity of Christian fellowship within the family of Christ; yet he refused to allow his family or his wife’s family to visit their home. For every laudable area of his life there seemed to exist an equal and opposite error. This study in opposites leaves for a fascinating picture of a man who was used so greatly by God, even while his life had such obvious sin.
(20 世纪 30 年代,陶恕如饥似渴地阅读,他还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执念,那就是要与基督同在——敬拜祂,与祂同在。”然而,他在情感和精神上却与自己的妻子疏远。” 1928年初,陶恕一家有了自己的生活方式。艾登在阅读、准备布道、布道和旅行中找到了满足感,而艾达则学会了如何应对。她尽职尽责地洗衣服、熨衣服、做饭、照顾孩子,并学会了把痛苦深埋心底的艺术。大多数时候,她假装没有伤痛,但当伤痛爆发时,她通常会责怪自己不够虔诚,无法战胜对情感冷漠的丈夫的亲密渴望”。
这样奇怪的矛盾比比皆是。陶恕看到了妻子热情好客的天赋,并鼓励她这样做;但他却不喜欢在自己家里接待访客。他宣讲基督徒在基督的家庭中建立团契的必要性;但他却拒绝让自己的家人或妻子的家人来家里做客。他生活中每一个值得称赞的方面,似乎都存在着一个同等的相反错误。这种对立面的研究为我们留下了一幅令人着迷的画面——他是一个被神大大使用的人,尽管他的生活中有如此明显的罪恶。)
——Deepl翻译,Eddy略微修改。
当然,这样的一段,也有一位朋友提问。我们的问答如下:
A:你的主题想表达什么呢?就是爱主的不爱老婆的陶恕是失败的吗?
Q:无主题。正好一个朋友提起他的家庭,我就看了一下。
C:也挺遗憾的,如果是这样,只能说陶恕的老婆还没跟陶恕同一个段位。
好吧,我已经无言以对了,因为陶恕在家的每天都会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祷告几个小时,然后读经、灵修、写作,不然就是旅行和布道,竭力追求与神亲密的关系。但是几个年幼的孩子要妻子来照顾,一日三餐需要人端进书房,在这样日复一日的时间差之下,我是看不出来他的妻子可以如何升段的。陶恕去世的时候,只为年仅64岁的妻子留下5K的现金和7K的存款,其他版税和工资全部没有挣得妻子和孩子同意,全部捐献了。这真是一件时代错置之后难以理解的事情。
另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是,他的妻子后来嫁给了Leonard Odam,而他就是通过陶恕的服侍而信主的,也成为这个家庭的朋友之一,甚至成为陶恕托付照顾妻子的人。
人是很复杂的,确实不能黑白分明地评论。
在宣教学上,一个经常研究的案例是现代宣教之父William Caray。基督教历史研究所(Christian History Institute)有一篇文章,名叫“William Caray不太完美的家庭生活”,以后找时间全文翻译吧。这是宣教学课程上绕不过去的一个案例,说起来也不加尔文或陶恕的案例更有说服力,也足够复杂和有详细记录的细节。
我的朋友Ken从前一直忙着世界各处飞行。在CIU上过几门宣教学课程之后,大约是听了David Cashin的课中间关于William Caray的讨论,再见他时已经有了很多反思,事工上也有很多调整。我从前一直担心他的婚姻会有问题,或者他自己会抑郁,或者他的妻子会有些遗憾,或者孩子们会“滑翔”。但这一次看到他,虽然他的事工不如从前那么得力,但状态却好了很多。
而我的老师Dr. Bill Jones说,上帝不会为了你的事工而牺牲你的婚姻的,但他完全可能为了保护你的婚姻而停下你的事工。(God will never sacrifice your marriage for your ministry, but He would call out your ministry for protection of your marriage.)
没什么特别值得讨论的了。一个有趣的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