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事工,在灵性上的消耗是极大的。传道人自然算是一个,宣教士甚至更甚,但神学翻译、非典型教育路径的父母、没有督导的圣辅专员,大约也可以算在其中。
我不希望成为“超级”基督徒——灵性充溢,如洪水无处宣泄,看见谁都能给出一打属灵建议的“属灵人”。我只希望可以在灵性与服侍之间维持基本的均衡。但有时这样的梦想也不能很好的实现。
凡是需要日常而有规律输出的工作,大约都需要寻找一种适合自己的灵性补充。传道人和辅导师的问题在于,他们不能突破多重角色的边界,所以不大可能在自己服侍的人群中找到合适的朋友。限于隐私和属灵地位带来的高处不胜寒,他们也不大容易有外部的压力阀出口。如果再找不到适合自己的灵性资源,状态就岌岌可危。
顺便说一句,有些天真质朴的基督徒不知道自己的灵性在大多数时候都好过自己的传道人,但仍然有事就去咨询,或者要求传道人为了某些需要而祷告,偶尔得不到什么有效的解决,似乎也是应有之义。
但神学翻译的状态又有不同。翻译是一个长程工作,需要每天输出。我见过不少译者,在文本上显出自己翻译时的灵性状态起伏,比如大量的漏译,或者恍恍惚惚的失误。哪怕是名家大师也不能免。但译者总是一件孤独的工作,几乎不需要与人交流。从这个角度看去,译者实在是很难得单独凭着翻译来维持灵性。
这两天一直在处理《福音派的思想丑闻》,下午终于就累了。去HealthPark消耗了一点能量,听了一个”Two Cities”的播客《Jeus VS Evangelicals》,按着罗耀拉的自省祷告,吃晚餐加一个冰激凌,然后下载Silo,准备在洗碗的时候看。也许这样下去,明天就又能干活了。
走在雨中,想着一个占齐了各种孤独的多重角色,游走在轻轨站舰-H2O-跨文翻译-LADSchool之间,若是没有自我关顾的意识,也许早就消散了吧。一个好消息是,汉密尔顿博士的另一本重要的讲道学著作,“Homiletical Handbook”(讲道学手册),也要翻译了。但还没有确定的是我是否会翻译这本书,只有一个proposal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