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事工都有边界。保罗老师在以弗所待了三年半,哥林多待了一年半,但基本上不去雅典,也没去歌罗西。彼得老师倒是周游四方,四处行右手相交之礼。
关于网络的边界,略微有些困扰,但关键的问题或许在于从来没有真正见过面,许多事情就无法讨论,进退失据。
有一次,一个朋友突然加了我的微信,询问我是如何度过“属灵虐待”,医治“宗教创伤”的,而且问了一个开放性问题,结尾是这样:“你又能跟谁交通呢?是闷在心里自己走过来的吗?”
我已经做过一个公开讲座,讨论这个主题,能说的都尽可能在有限的时间之内说过了。而上面这样的开放性问题涉及许多(甚至他人的)隐私,实在是不方便向陌生人分享——至少在当时的情绪中,我并没有准备分享。所以只能简单地回答说,因为不熟,我也不做咨询,无法讨论这样隐私的问题。
但我随后还补充了一句“没有恶意”,担心因为彼此的期待不同,让这位朋友受到伤害。
有时候会有朋友在公众号上用私信提问。一般而言,我不会有时间回应,所以设定了一个自动回答:
抱歉,因为工作繁忙,所以不会及时回答私信。请添加另一个可以留言的公众号Reach2O。若有重要沟通,请使用安全邮箱发送邮件给我。
但有一些问题,真的很难回答。比如,有朋友私信我如下(隐去一切可能联系身份的信息,单纯是文字):
这样的问题,如果没有线下深入的交往,我是不会轻易向别人提出的。一来,知道答案并没有什么用处,因为后现代的权威性是靠着位格相交而建立起来的,大概没有人会因为我的简单回答而改变自己的立场。第二,这样的问题,我通常在提出之前,会先陈述自己的看法——这是交往的正道。第三,如果在私下提问的时候,我会介意安全而使用字母缩写(比如JH,异duan),我几乎不会期待有人会安全而坦诚地向着陌生人回答这些问题。第四,即使是“yes/no问题”,在组织语言的时候,也能看出倾向性来。比如,我也可以提问,“TZJ是否是正Tong?”“SZJH是否SJ?”
但近来我已经不大使用“Heresy”这个术语,更多的时候会选择“cult”,表示实践上有些问题,但教义上看起来不错的组织。这个问题也不展开了。
关于上面的问题,我的回答自然存在三种可能性。第一种是完全地沉默。不是没有答案,而是无法回答。
第二种是坦率地回答,但为了同样的安全缘故,答案是这样的:
SZJHBYDSYDBGYXRKNSYD,
ETZJHXRBSYDESWMDXD.
第三种回答比较机智,但也没有大用,就是按照Mat 22:16-22来抖机灵:
请给我一本《互联网宗教信息服务管理办法》。请问,第35条说的是什么?……这样,请按照第36条将互联网的归互联网,局域网的归局域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