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是一种冒犯。从前已经略微说明我的立场

提出问题是另一种冒犯,许多教师或者牧师(当然也包括先知和假先知)都不喜欢被质问,不喜欢别人提出、而自己不能脱口给予回答的问题。我自己似乎在面对提问时也是直觉性地紧张,需要迂回地思考,才能知道为何是这样的反应。

8月的焦虑在于9月,9月的焦虑在于开学。最近希望组织一次对在家教育感兴趣的基督徒家庭的讨论会(非在线讨论,所以只限于重庆吧),因为许多家长都在焦虑之中。我想讨论的话题包括:

在家教育:观念之由来(家长对在家教育之了解与想象;信息来源):父母共识,家庭共识 实施在家教育的外部压力、内部焦虑与教会期待感:来自家长的焦虑感,来自孩子的不确定性 在家教育的可行方案:商业推广、文化代理人战争…… 后备方案的可行性(学堂、共学、公立:转入或互转):半途而不废 孩子的个体差异:是否适合在家教育 家长教师角色冲突;父母的理念冲突;挫折感…… 家长对可能的教育后果之接纳,或者教育的目标与(未必)实现 孩子对教育成果的接纳与生活安排 教育出路:教育是一条不归路(一直通向永生或双重预定;通向难民或移民) 在家教育的经济成本评估 在家教育的时间成本、社交成本、心理成本和共学成本 先驱者代价和社会支持 实践问题…… 神学牵连与中国处境 幸存者偏差:在家教育的成功案例与成才率……风险分析 心满意足地把孩子教育成为一个心怀七艺、舌灿文化的贩夫走卒?然后再送去读一个圣经学校好了……

我只有问题,没有答案。我也不太喜欢那些仿佛有大智慧的名牧或学者以极为笃定的口吻给出的答案。我不喜欢二律背反的“要么……要么……”体。我的思考和我的实践总是脱节的,而我总是为了如何教育孩子的问题而焦虑,与Emma在许多问题上需要反复讨论,在方案上一点一点地妥协下去……

欢迎有兴趣的朋友给出更多值得讨论的题目,贡献实践意义上的洞见(如果您已经成年、自己接受的是在家教育)、经验(如果您的孩子高中已经毕业)、探索(如果您的孩子还没上初中)、想象(如果您的孩子还没有出生)或者科幻(如果您还没有结婚,对在家教育的想象出自阅读)。

我没有答案,而Dylan的答案在风中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