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与学术”发表Dan传道整理的“传道人自我关顾”,是几个月前讲座的现场文字稿。Dan的整理很精致,比我讲的更有条理,应当特别提出来致谢。
文章发出前,编辑请我看了一下,我没有做任何改动。但另一篇讲座文字稿,“属灵虐待与宗教创伤”,我讲的时候就没有条理,想要讨论的内容太多,既希望从victims的角度给出一点帮助,又想分析属灵虐待的成因和识别,同时涉及敏感话题时,需要引用个人经验为示例,所以最后的整理稿虽然完整忠实地呈现了我所讲的,但文字只能作为参考,如果要了解具体,投入一点情感,还是以参考文字,听讲座音频更好。
文字稿不是我写的,而我在讲座之前就预先声明,这些讲座是更学术化的工作坊的“主日学”版,虽然我最后附有参考书籍,但并不是按照严格的学术发言在处理。
文章发出之后,有位陌生朋友联系我,看了一下,是编辑分享的名片,所以我加了好友。这位朋友直截了当地问我,“老师好!这篇文章是您写的吧,我想问一下前面的那个数据来源?”——那个百分比。
我询问说,“你要做什么研究吗?”
随后查询了一下,将具体的来源告诉了他。
我很感谢他对我的讲座感兴趣,也细心地想要了解细节。不过,这文字实在不是我整理的,而Dan传道通过听写记录的文字稿,确实不会出现参考文献。所以也顺便在这里说一下。
我的数据除了一篇纽约时报的报道,主要出自杜克大学神学院的“传道人关顾项目”的长期研究和跟踪结果以及每年的传道人健康监测报告。
具体的链接是这里:
https://divinity.duke.edu/initiatives/clergy-health-initiative/learning
这个参考资料来源在我写论文的时候,是引用的。许多朋友习惯在不知道的时候立刻提问,而有的信息本来可以借助已知的情报,从互联网上获取。这似乎涉及一个具体研究的习惯问题。实际上,在我做讲座之前,也是随意在google上用“clergy, well-being, divorce, burnout”之类的关键字查询最新资料。随手在给出一点资料:
https://www.barna.com/research/pastors-well-being/
The Pastors Aren’t All Right: 38% Consider Leaving Ministry
Google学术用clergy burnout也可以查询到许多论文。
比如,我见过在群里发问“腾讯会议号”是什么?“为什么某图书管理软件频频遭禁?”“某书的作者简介在哪里?”……
有一次,一个编辑朋友对我感叹说,我觉得我的读者们生活不能自理。
或者,有朋友在神学院上课之前,反复地询问一个教授教得好不好,这门课是否值得听?我的统一回答一般是,作为一个学生,神学院的任何一个拿着博士学位的教授的课,大概都是值得学习的。而个人对一门课的体会,并不一定是准确的。比如,对于母校CIU的课程,我几乎总是认为很好,但我有很多同学似乎并不是如此认为。
更一般地建议,在提问之前先做一点研究,一来可以提高研究的能力,掌握研究方法,二来可以节约回答者许多时间。
昨天因为要专心写Newsletter,专门去了办公室里坐着。但孩子们仍然不是要窜过来打扰,终于有些不耐烦,在午餐的时候对几个孩子说,你们知道,表面上你们只是问了一个innocent的问题,但爸爸在翻译的时候,大脑不停地在英语和汉语之间高速切换,很难理解你们的问题。而若我暂停工作状态,专注你们的提问,往往事后需要10分钟才能重新回答工作状态——甚至就此打开手机,用15分钟玩一局游戏才能复原。
所以,当我在办公室里坐着,传递给孩子们的信号明确,不要打扰为好。但他们常常会忘记。
在我们的译者群里,或者在程序员群里,如果一个人事先没有穷尽一切方法自己研究,提出的问题显出深度不够,几乎没有人愿意放下自己手中的工作来回答。
而为了自己的兴趣(并不是为了研究),不惜麻烦编辑推送我的名片,加我好友,再向我提问(在提问之前甚至不清楚这文章并非我所写),而在提问之前不作任何自我介绍和目的说明,我略微觉得我们彼此对时间的利用都不在最佳状态。
嗯,以上就是在回答了提问之后,走神的结果——本来应当做翻译的,不知道为何就来到这里了。
”总而言之,你们都要同心,彼此体恤,相爱如弟兄,存慈怜谦卑的心。“——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