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博士上周做了一个讲座,这个题目变得热闹起来。昨天在网上查询Trueman博士的博客文章,不小心被引入了一个极右偏右的网站,读到一篇神奇的文章,对福音派知识精英给予了无情的嘲弄。

虽然我捧腹大笑了一场,但回头小伙伴们便批评我是掉坑了。赶紧悔改,撕裂心肠,不撕裂衣服,Lent了一番。


反智主义是个大坑,因为反“反智主义”的时候,需要几个理解的同好(小伙伴),才会更加开心。在许多事情(事工)上,我是深刻感受到那种面对“反智主义”的无力感。举个例子。有位海归神学生曾对我说,在教会讲道不受老人家的欢迎,甚至自己的老母亲也不喜欢听他那套从海外学回来的“释经式讲道”或“以JD为中心的JD”。老人家还是喜欢听见证故事型的东拉西扯式讲道。

我曾经坚持认为,讲台的坚持会慢慢改变这种情绪,但其实心里没底。凤县之后,许多人甚至发现我们这些住在直辖市里的人才是脱离现实者,无论中产的安全感(姑且不论这一代全职传道是否可以中产,或者下一代是否破产的问题),还是对教会现实的理解,都像是从谢顿的基地里通过历史心理学(historical-psychology)计算出来的。

今天看到一位同龄人,去国已经30多年,在推特上抱怨说,“經常有人說“你們出國那麼久了不了解中國的真實情況”。 笑死我了。 就好像你生活在中國國內,就能了解中國的真實情況似的!

好吧,无言以对,也无颜以对,只能以“你是对的”以对,希望他不要自己笑死了。

其实,不在此时此境,就算从理性上可以计算中国的真实,但从心理感受上,大概很难同理那种惶恐不安,孩子有10秒钟脱离视线就紧张寻找的感觉。


关于反智主义,我也不知道如何自处,但大概想过,觉得在我而言(不讨论其他人的情绪)这个问题不能依靠再读一个洋博士来解决。这就是《事工哲学(123)|手扶着自行车》所略微提到了。

我只是感兴趣地看着许多有趣的神学生要毕业了,他们中间有很大比例会追求成为“学者型牧者”,继续追求更高的学位。也许有一天,我无法在学术上和他们对话的时候,我就成为“反智主义”了吧。

而我的浅薄竟在于《事工哲学(54)|神学教育的随想和执念》,以及作为实际教学经验的《作为神学教育的中间人攻击》。

我相信远方的智者可以指出我们的“反智主义”,至少可以指出知识分子中的“反智主义”。那是另一种苦恼罢了。

明天要为今年的自选书目发起众筹了。详情以后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