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底,越发不想写字。

回国快3年了,今年是无法休假的一年。有教会开玩笑说,Don’t fear of Omicron, we have Alpha and Omega. 当然,启示录似乎真实这样说的,基督是阿拉法,基督是欧米伽。不过仍旧无法休假,哪里也去不了。

去年回顾一年的工作,虽然进展缓慢,但总是有些长程的事工渐渐在见效。今年因为时局的变化,我已经不想说长程的事工了,直接对年轻人说,也许我们现在的时代会持续一代人,有空参考耶利米书29章(在30章那些日子将到之前),该建房置园,娶妻生子的,就赶紧做吧。该为那城求平安,因为那城平安你们才得平安的,就赶紧求吧。

所谓失语,却也不仅是时局造成的。福音派教会内部的张力,今年也异乎寻常的大,看起来就是一个广义的#ChurchToo。坦率地说,我有点迷惑,福音派和基要主义的困境是显然的,但一时半会儿还看不清替代方案的出路何在。身边的这群朋友们暴露问题很多,提供系统解决方案的甚少,无论脱教、改宗还是#LeaveLoud,似乎都还是在desconstruction或者cancel movement的范畴之内。

这些议题不仅在中国教会还少有人讨论,而且许多方案和抗议也与处境不符,难以直接转变为在地行动资源。我只能自己默默地做一点小小的改变罢了。

另一方面,无论是神学翻译的问题,还是基要主义的那几大件——年轻地球,圣经辅导,古典教育,说多了似乎也无趣。一来我并不打算狭隘自己的议题和思考,懒得反复纠结在这些事情上,二来疫情期间,生活大不易,今年的好几本书都近乎重译,时间很紧张。三来这些方向的公众号似乎有着充分的资源,可以不断地推出各种fancies,实在是无法奉陪。

从议题到事工方向的转移,都使得讨论的难度越来越大。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先失语一阵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