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借风势,风助火威”。
(中国谚语)
在使徒行传开始的一段,耶稣给使徒的教训并不是因为你们必须顺服我的命令,所以去宣教,而是等待圣灵的风吹起火势,然后在去。
早期教会正是这样做的。他们先是等候神吹起圣灵的风,然后就从耶路撒冷出发,直到地极。哥伦比亚圣经学院的故事,也是宣教士们从此流向四围的故事。从1925年至1971年间,有超过1300位校友去到海外宣教。有一个学生计算出,今天每20个宣教士就有一位是来自哥伦比亚圣经学院。
1973年1月,罗伯逊和穆丽尔·麦奎金夫妻访问了巴西和秘鲁。他分享说:
最令人高兴的事情,无疑是看到哥伦比亚圣经学院的毕业生在各处做工。首先,这里有很多校友。不仅在南美洲宣教会(South America Mission)有我们的学生,而且当我们短暂访问威克里夫最大的基地时,在利马的办公楼与宣教士闲聊时也会遇到校友——无论你去哪里,都会看到哥伦比亚圣经学院的学生站在宣教的第一线。当然,如果他们没有为神做工,仅仅待在那里并不能让人振奋。但可喜的是,我们看到神的手不断施恩祝福我们的毕业生。神正在使用他们,将他们放在艰苦的地方忠诚而有效地服事,正如我们的校训所说,“认识神,让神为万国所知”。我很高兴地看到,无论是刚毕业的新生还是毕业很久的老生,许多哥伦比亚圣经学院的校友都渴望显出基督生命的奇迹,孜孜不倦工作,要为耶稣得着下一个村落。
所有这一切都是遵照救主的宣教大使命,但没有任何一件事可以单凭门徒的顺服而成就。事实上,主耶稣为了预防门徒脱离圣灵擅自行动,在大使命最后命令门徒呆在耶路撒冷,直等到“领受从上面而来的力量”。
门徒们不应当以为他们是福音从中心走向四周的推动力或持久力,也不可信靠他们自己对资源的分配和部署。圣灵超越在万有之上,要按着自己的主权,吹动每个人,去到他们当去的地方。他将制定自己的时间表,按照自己的心意打发哥伦比亚圣经学院的学生在合适的时机去往合适的地点,就像他驱动耶路撒冷早期的教会一样。
有一对夫妇定意要投身在神的宣教工作之中,神却把哥伦比亚圣经学院“让神为万国所知”的使命交在他们手中,由他们来奠定此事的基础。神制止了麦奎金博士和夫人去非洲宣教,因此他们的宣教负担将会点燃他们的学生心中的火焰。在麦奎金博士担任校长期间,共有370名学生毕业之后,前往国外宣教。第一个成为外国传教士的年轻人是韦尔斯利·德维特(Wellesley Devitt)。虽然他的名字少有人知道,但他加入非洲内地会,由麦奎金博士从前的宣教机构派遣,去到博士本来计划要去的同一个地点,实在是意义非凡。神用自己的方式抚慰了人的痛苦。对于麦克奎尔金博士和夫人来说,在最后一刻中断了前往非洲宣教的梦想,无疑是一次极为痛苦的经历。但神早已预见此事,选择在非洲收获哥伦比亚圣经学院初熟的宣教果实,让他们确信,将他们留在美国办神学院,乃是神的主权掌管。
继麦奎金博士之后担任哥伦比亚圣经学院校长的弗里斯博士,与前任校长心意相同,同样有着向列国宣教的负担。在担任校长期间,他有一封信写出了自己的心声:
每当我在服事主的过程中面临歧途时,我总是寻求可以让我最好地在全世界各地推动宣教的路径。正是为着这个目的,我加入了哥伦比亚圣经学院。
与前两任校长不同,当神呼召罗伯逊·麦奎金成为哥伦比亚圣经学院第三任校长时,他在日本的宣教事工已经稳固地建立起来。学校董事委员会提出的甄选校长基本条件中,第一条就是要将大使命视为中心工作。这封信是罗伯逊·麦奎金还在日本的时候为CeBeCean所写的,显示了宣教的使命如何深深地根植于他心中。
去年夏天,我对数百名宣教士讲话,主题是:“宣教士们,请留在这里!”我在开场白中说,我并不相信一个人一生都呆在一个地方,就一定是神的旨意。但是,若你们听到罗伯逊·麦奎金要离开日本,你们可以确信一定发生了两件事。首先,你们可以肯定,我一定得到比来这里宣教时更加强有力、更清晰的指引,才这样离去了。其次,你们可以肯定,我认为这是被降级使用了。
现在,假设变成了现实。我们要带着不舍的心情离开日本。但我们是带着信心离开,因为主所带领我们的脚步,比其他的任何方向都更加明确。经过了几周流泪的祷告之后,所有的指引似乎都聚集在了哥伦比亚圣经学院上。这其中最宝贵的建议是来自日本的同工们。几乎所有的人都建议我们接受这个呼召, 因为它是来自神的。我们希望有一天,在神认为合适的时候让我们回到宣教的工场中,但是现在,祂的呼召看起来是如此清晰地指向哥伦比亚圣经学院。
乔伊·里德霍夫(Joy Ridderhof)是福音录制组织(Gospel Recordings Incorporated)的代名词,也是福音奇迹(Gospel Miracles)的代名词。1923年9月,年少懵懂的里德霍夫小姐在加州念了一年的大学,转学来到哥伦比亚。正是在哥伦比亚,在麦奎金的家里与教室里,里德霍夫小姐有了信靠上帝的初次经历。她很认真地学会了信心的功课,让神的话语成为她生命的根基。当她创建福音录制事工的时候,这些功课令她受益匪浅。
每当中午时分,一群哥伦比亚圣经学院的学生一起跪下来为他们的学校以及神在世界各地的工作祷告时,宣教的使命总会浮上心头。
有一次,里德霍夫小姐在一间大型教会讲述宣教工场的需要。那时海外宣教使团(Foreign Mission Fellowship)还没有成立,但热心这一事工的人们满怀激情在各处组织会议,介绍世界各地的需要。面对如潮的人海,里德霍夫小姐满心敬畏但毫不畏惧,投出了一个你永远猜不到的“曲线球”,将她的信息带入高潮:“神可没有派留声机到海外传福音!祂呼召的是男人、女人!” 神一定很有幽默感。如今,里德霍夫小姐和福音录制事工已经在全世界发送了超过7百万份录音,包括3,750种方言和外语。
1935年,玛丽·比姆小姐扬帆起航,顺着圣灵的指引来到了非洲。贝蒂·克里德兰小姐曾长期担任麦奎金博士的秘书,工作严谨高效,但在比姆小姐服务的第二个五年里,她决定加入了比姆小姐的团队。
她们将新约翻译成乌杜克(Uduk)部落的语言,在部落中点燃了福音的火焰。神对她们多年忠心服侍的赏赐之一,是在当地政府命令她们离开这个国家之前,允许她们参与了乌杜克新约圣经发行的奉献礼拜。
但是,让基督为万民所知的事工并非晴空万里,风平浪静。不可避免,有人得着了殉道者的冠冕。
1952年,哥伦比亚圣经学院的校友沃尔特·埃里克森(Walter Erickson)和爱德·特里特(Ed Tritt)的尸体在新几内亚西部一个偏僻的山谷中被人发现——他们前去帮助的那些人杀害了两人。其他人接手了殉道者们用生命开创的事业。作为对这次殉道的回应,哥伦比亚圣经学院的学生海外宣教使团决定筹集7,500美元购买一架飞机用于拓展工作,也作为对两人的纪念。以前从来没有人做过这样雄心勃勃的尝试,但是殉道者的榜样极大地激发了学生们的热情,经费很快就筹措整齐,还有许多学生为了主的缘故去了新几内亚岛。
另一位殉道者是在刚果的动乱中赢得了冠冕。威廉.斯科尔滕和他的妻子都毕业于哥伦比亚圣经学院。比尔是个年轻的宣教士, 他一生的工作才刚刚开始。1964年,他被反政府军杀害。
1973年2月的大新闻是北越战俘获释。被越共关押的人并不都是军事人员。亨利·布拉德(1955年级)是一个与众不同的战士。1968年,在南越威克理夫圣经翻译会服事时,他在春节攻势中被俘,与宣道会护士贝蒂·奥尔森一起被关进监狱。1968年夏天,这两位宣教士都死于被关押期间感染的疾病。这些为信仰而死的宣教士的见证,深深地影响了越南山民的教会(Montagnard churches)。有报告指出,这些宣教士殉道直接影响了现在的雷德和莫农部落教会复兴。
故事开始于西西里岛,一个年轻人打算去美国挣钱,然后去非洲摄影远行。当罗西先生在佛罗里达州萨拉索塔城的查经班上发现基督是自己的救主之后,他原先的愿望被一个更大的愿望所取代了。从此,他的抱负是与西西里岛的乡亲们分享基督。从20世纪50年代开始,他发起了一年一度的福音见证会,后来又打算扩大计划,在西西里岛的墨西拿组织同样的见证会。于是,他派自己的侄子,哥伦比亚圣经学院的学生拉尔夫·尼科西亚来做初步安排。此事前景不明,所以拉尔夫试图阻止叔叔继续这个雄心勃勃的事业。但是罗西先生确信是神让他在墨西拿传道。但这并不是说,当他在第一天晚上面对出现的250个人的时候,心里没有一点惧怕。但是他坚持下来,一连五个晚上宣讲福音。布道会满有能力和效果,有24个人决定接受耶稣基督。今天在墨西拿有一座教会,基督教圣经教会,由哥伦比亚圣经学院的校友马特·加里帕牧养。为了发展西西里岛的圣经和神学培训计划,哥伦比亚圣经学院毕业生戴夫和安妮·卡尔霍恩夫妻在学习当地语言(安妮是弗里斯博士的女儿)。
或许这世界上最大也是最具挑战的宣教工场是中国,而在美国的华人基督徒中著名的周主培(Moses Chow)牧师,就是哥伦比亚圣经学院1958年的毕业生。时间将会证明,周主培牧师发起的基督使者协会(Ambassadors for Christ)热心为中国大陆祷告,引发了多少中国教会史上的重大事件。
在世界的另一边,邦·荣博士 (Dr. Bong Ro,1960级)是世界福音团契(World Evangelical Fellowship,TAP)在东南亚的神学援助计划协调员。他负责组织了第二届亚太区神学教育谘询会。他常驻新加坡,在门徒训练中心授课,为亚洲的宣教事业培养研究生。
对一些人来说,圣灵的风从宣教的禾场吹来,为的是点燃教会的火。弗吉尼亚·帕特松(Virginia Patterson,1956级)在尼日利亚教导宣教士的孩子们超过10年,直到Pioneer Girls需要一位新的总监,她才离开了教师的岗位。论到Pioneer Girls, “斯威夫特” (Joan Killilea,1956级)将其教程翻译成泰文,供泰国中部的发展中教会使用。她工作结束后不久就去世了。
跨教派海外宣教协会(Interdenominational Foreign Mission Association)是北美宣教活动的中心,涉及46个跨教派的宣教组织。弗里森(Edwin (Jack) Frizen,1954级)是该组织的执行秘书, 负责全球宣教战略。
范斯通(David Fanstone)加入了户外宣教营(Open Air Campaigners),在未得之民中从事重要的宣教工作。前哥伦比亚圣经学院教授卡莱尔(Bron Carlisle)分享了神在范斯通生命中的带领。
大卫.B.范斯通在1963年秋季被哥伦比亚圣经学院的研究生部录取。这个年轻的英国人从剑桥大学硕士毕业后,来到了美国芝加哥的穆迪神学院。因为神清楚的带领,他转到哥伦比亚圣经学院继续学习。他一到学校就注册了户外宣教的课程,然后又学习了户外宣教的高级课程。1964年夏天,我带着一队哥伦比亚圣经学院的年轻人来到纽约,在这座大都市里进行了整整五周的户外见证工作。大卫·范斯通就是其中的一员。他不仅跑去熙熙攘攘的街道,也去了住宅区、工厂、建筑工地、海滩和贫民窟。当看到禾场上“丰收在即”时,他的热情被彻底点燃了。在确定神呼召他参与这项运动后,范斯通返回了英国,成为户外宣教营(不列颠分部)的第一任会长, 其总部设在布莱顿。
神在哥伦比亚圣经学院呼召范斯通从事的工作,因此在英伦诸岛得以继续。
以上所述,不过走马观花。衡量一个组织的成功与否,往往看其使命和目标是否达成。哥伦比亚圣经学院以产品为导向, 训练忠心的、以教会为中心的人,随时准备被圣灵的风充满,被差派出去传扬福音。他们已经走向地极,每个人都在自己蒙召的位置上, 有些人成为了宣教机构的领袖,比如艾伦·汤普森(Allen Thompson),亨特·诺伍德(Hunter Norwood),乔·麦卡洛(Joe McCullough),伊恩·海伊(Ian Hay)和基思·胡德(Keith Hood),有些人在宣教的前线,还有一些人从事牧养工作,或者从事基督教教育……但是所有这些分工都为着一个目的:
**年轻而喜悦的生命,不计任何代价,
**两三个人一起,就成了强大的军队
**“让他为万国所知”——直到地极。
**神已经做成这事。
(艾达·B·史蒂文森 / Ada B. Stevens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