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人研究教会里的自恋症候群牧师们。去年(2020),牧师、神学院教授兼临床心理学家Chuck DeGroat博士出版了一本200页的小书,《When Narcissism Comes to Church》,瞬间在亚马逊得到了375个评价,4.75的高分。

我听了一个采访,有几点感触。

就像进入心理辅导群的人大部分是有心理辅导需求,甚至进入神学院学习教牧辅导的许多人也是首先为着自己能得着医治而学习,Chuck说到一个数据,进入Master of Divinity的人,具有自恋情节的比例比普通会众要高。他甚至开玩笑说,一个追求Master of Divinity (Master双关为“大师”)的人,还能怎样呢?他在神学院的学生们,大部分都是B型人格。

第二,自恋有9种不同的表现,并非外向、傲慢、强势的人才可能是自恋人格,有些安静但注意力总在自己身上或者总是在乎别人对自己看法的人,也可能是自恋情结。

第三,他在20-30年的咨询活动中,很少能劝说自恋的牧师接受这样的解决方案——永远放弃牧会,是对自己和教会最佳的选择。最近的Mark Driscoll, James MacDonald都想着或已经复出,或者发表言论认为自己才是为了真道受逼迫的受害者。

第四,即使自恋的牧师离开,也很少有教会愿意直面自己的问题,别的同工也很少愿意反思自己在整个体系中的责任和造成的伤害——没有每个人真实悔改和承担,教会大概也不会有什么起色。见过夸奖自己的教会属灵生命特别好,盛赞自己的牧师和同工特别谦卑的人吗,大概就是这样了。

第五,很难帮助自恋的牧师。这可以理解,一个人已经自恋了,觉得自己是宇宙中心了,大概也只有盯着自己的影子成为水仙花一条出路了吧。

第六,在树立名牧和Mega-Church现象上,我们没必要跟着北美重蹈覆辙。北美教会已经在反思,我们现在正在跳坑呢。


心有感触。我曾经试图帮助过两个这样的系统下出来的弟兄姊妹(或者他们试图寻求过我的帮助),几乎不得其法,毫无效果。

叹息而已。

没有什么承诺,不想说找机会翻译的话了。对于这一类问题,我觉得我们的文化处境下,还有别的问题,比如和家长制互动的问题,或者和合法性的灰色地带互动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