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加诸我者,我所不欲也,无加诸人;我所欲也,出乎其心之所欲,皆自然而然,非有所强,勿施于人,则勉而后能:此仁恕之别也。
静心录
带着孩子在外沟通,星空明亮。David问是何星,可惜我老眼昏花,一片模糊,连方向也看不清了。
打算下载一个App,对着天空自动告诉David星座的名字和故事——这是下一代的学习方式了。
每年都在讨论传道人和宣教士的压力问题(最近两年的压力指数相关文章:压力指数;Full-time with Full stressors;忍耐到底必然burn-out……),因为这事似乎至关紧要。
最初打算做宣教士的时候,对于大部分机构需要宣教士自己募款颇多不解。后来仔细想了一下,这种做法实在是颇有道理。如果一个宣教士不能说服其他人相信自己的呼召是真实的,有价值的,值得参与的,那么这种无法筹集到足够款项的呼召,持久性值得怀疑。另一方面,因为筹款的过程而延迟前往宣教地,对于计划去宣教的人来说,也是一种祷告和慢慢思考成熟的过程。
于是我也就释然了,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看待年轻一代的宣教决心。一个在本地也无法和其他教会、支持者很好沟通的人,到了宣教工场,多半举步维艰。这种问题不需要神学,凭着常识就足以知道大概。
但对于很多去到宣教工场的人来说,经济的压力会成为一个巨大的压力源(stressor)。这种焦虑会引发另一种焦虑:代祷信焦虑症(事工哲学(51)|代祷信焦虑症;事工哲学(58)|Newsletters),最后对事工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影响。
在这样的事情上,我一向是个悲观主义者。宣教动员的事情,有“把握时机(Kairos)”就好了。
另一个让我不明白的事情是宣教士5年一期的安息制度。如果大家都是学习早期的William Carry或者戴德生,自然是不需要任何支持的信心事工,也不需要安息年。这是我从前学习的理论。
和宣教士们交往多了,我渐渐知道,现代的宣教实践里有安息的要求。我也看到无法安息的宣教士最终可能给教会和自己的健康(属灵或身体或家庭)带来的伤害(参见事工哲学(8)|全职牧会并不带来安全感;事工哲学(pi=3.14)—to full or not to full, it’s about time)。
所以,我的实践是每年都会安排两周的假期安息,一家人过一段安静的时间。
Lisa是我们家的圣诞宝宝,所以我们家的传统是到了圣诞前后,到海边一起度过Lisa的生日。这样的休息,对于一家人来说非常重要。
关于休息,几个要点需要说明。
对于繁忙的传道人/宣教士来说,最好将休息的时间规划长一点。一般来说,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才能真正放松下来,忘掉日常工作和积压的事情,享受假期。所以,3天的退休会,加上两天的旅途,不能提供充分的休息。或者说,规划几次简短的假期,效果不如一次长一点的假期好。
宣教士应当为了假期而募款,将休假纳入预算之中。教会也应当考虑传道人的休假问题,做好安排。一个burn-out的传道人(或者抑郁症的师母),不会是教会的祝福。
但是我们到了海边的第二天,David就开始觉得无聊。这是我们晚餐后出去散步聊天的缘故。
– David,你知道度假的目的是什么?度假的目的是让自己变得无聊。
So, if you feel bored, you don’t need to feel unhappy. Just find something to make you boring. If you are boring but not bored, that means you need more rest … This is our vacation, and being bored is the purpose.
而我的无聊在于,我居然申请了一个新的账号,让自己升到了野狐6段。不过我还需要几天才能放松下来,这几天仍然在工作的状态之中。《以弗所书注释》15号要交稿。
明年的事工计划已经差不多拟好:50次讲道,6次旅行,6本书将近80万字的翻译和编辑工作,第3期和第4期释经讲道工作坊,以及另外两个工作坊(MMC和life-giving leadership)的规划和设计工作(主若许可,MMC在明年4月开始;LGL下半年开始)。
唉,工作真无聊。Life here is boring and I am bor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