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年满五十,正式跨入“中国老牧师”行列。
一、
早晨有朋友询问,说起一个由资深牧师发起的年轻传道人培训项目,问我是否有兴趣。我随口玩笑说,如何参与?是去培养年轻人,还是接受培养?
答曰当然是接受培养。长长地叹了口气,我这样的年纪,早已既无时间,也无心情再接受那几位“资深”牧者的培养和带门徒了。
回头想想,对Emma说,自从Logos事件之后,虽然口中说没有什么影响,其实想起来,我对于其他人主动发起的“带门徒”活动,已经有了深深的、深深的戒备。大概再也无法像从前一样单纯地委身在一个“属灵牧者关系”之中了。
我唯一主动邀请做我属灵导师的,只有CIU读书时的老校长Dr. Jones一人而已——神学训练与灵性栽培本是一体。
二、
生日在家简单,打电话叫了陶陶也来一起吃蛋糕。
陶陶前一天的晚上刚刚用两个月不到的时间独立翻译完成“道路、真理、生命”一书。上一次的译者诊断会上看着译文的质量还过得去,即使在我所有合作过的译者之中,也可以算是不错的。陶陶自己说,这本书比从前给他的那些文字似乎更有帮助,他自己也觉得翻译的水平提高了不少。
将最后一部分译稿校对了一遍,计较几处细节。总体质量尚佳,颇觉欣慰,喝了咖啡,吃了生日蛋糕,就高兴地打发他回去了。
三、
晚上从前的几位同事正好撞上日子,一起聚餐。
天安说起当年我给他的建议,于是送了孩子去学习书法。似乎确实是我建议的,那时他为着几岁的孩子调皮而忧愁,我说学习书法一方面养性,一方面潜移默化传统文化,或许能有点帮助。现在这孩子已经大二了。
认识这帮朋友时我还年轻。那时刘发也不过35岁,遇见才20多岁的我,就邀请去做了总工程师,后来这50多人的技术团队,大多是我一个一个面试了进去了。
说起当年我常常邀约大家在情报所前面的“霹雳火”喝啤酒划拳,三拳拿不下中波小弟,我就自饮一杯……现在已经10多年不太沾酒了。
现在大家都已经离开从前的公司,不过友情还在。后来自己开了公司的几位,现在也常常照顾那些只喜欢技术的同事,AB明年也要满50了,其实说起来现在应该连做小区保安也不会有人要吧,他还在写另一位同事的公司里写Java。
我忍不住感叹,至少那时带领技术团队的时候,团队酒文化建设还是比较成功。我35岁离开前公司自己创业,现在“坦荡科技”也已经15年了,这帮老兄弟见面还很亲切。
他们喝了一瓶多53度白酒,教了我一个新词,“扶弟魔”,9点钟各自叫了代驾回家。
四、
回国之后一直在讲“以赛亚书”,断断续续,才到了32章。
翻开经文,发现心中已经有些气馁。从一间教会已经讲到植堂分开,这卷书连一半也没有讲完。而且,我的心态似乎已经有些软,看着这卷最为丰富复杂,也不太好讲的先知书,似乎不知如何下手了,缺了一年之前的干劲。
想了一下,开始要给自己一点意志上的决绝,这周继续吧,32-35章一次性拉过去,将前半部总结一下,下周进入36章的叙事段落。
寒夜祷告,读马丁·路德·金博士的“伯明翰监狱书信”,
One has not only a legal but a moral responsibility to obey just laws. Conversely, one has a moral responsibility to disobey unjust laws. I would agree with St. Augustine that “an unjust law is no law at all.“
嗯,明天的讲道主题是”公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