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受到各种事情影响, 心绪不宁。早晨听了一首为“武汉”写的新歌,看着那些画面,忍不住在阳台上祷告大哭了一场。
就像使徒从前在马其顿时,身体也不得安宁,周围遭患难,外有争战,内有惧怕。
孩子们因为许多天不能出门,明显要求更多的时间。我清早起来直到孩子们睡下,一直工作也不过2.5小时的有效时间而已,其他都是分担家务,弹钢琴、画画、下国际象棋、读童书的时间。
因为教会的事工,写了一篇文章“TGC、新城要理问答和婴儿洗”,招惹了一帮网络上的基督徒流氓来聚众攻击。这种事情说不在意也很难,多少还是对情绪有些影响。
他们热火朝天的已经写了好几篇文章了,朋友们也好心推送给我,真诚地对我说,“我为你祷告,我是认真的”。但我还没有预备去看这些文章,更不用说回应了。
我并不认为对方是敌手,只不过是意见不同的主内弟兄姊妹,以一种不太健康的方式表达他们的不同神学立场而已。而婴儿洗这个问题,在我的神学中并不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议题,没必要顺着他们的日程和他们辩论。
另一个重要的问题是,我需要时间调整和祷告,因为与极端观点辩论的时候,有两种极大的危险:
- 我从前已经略微说过,因为对方太过极端,所以中庸的回应不会解决问题;如果单纯想要在网上吵架胜出,必然需要另一种极端(好在时空是四维的,“婴儿洗是绝对真理”若算是一极,其对面的一极并不一定是“婴儿洗不是绝对真理”——这种东西我甚至懒得辩论。若要辩论,总是需要寻出降维打击的角度,以后慢慢再说吧。
- 纠缠在与极端立场的辩论上,很容易让自己的注意力变得偏狭。我甚至懒得去研究对方的逻辑链(如果真的有任何逻辑的话),因为显然还有许多更有价值的事情要做,有更多的需要可以关心,更多的口罩可以送给需要的人。所以我不会在事情繁忙的时候抽时间来回应这种无关紧要的议题。
简单地说,我不想和网络暴民在无关紧要的议题上吵架,使得自己变成另一个极端或另一种偏狭。如果我暂时还没有想出温和的方式,有价值地讨论这些问题,我就无需在意对方已经写出专著来指控,而是首先保守自己的心。
与人在神学上起了分歧,受到一点攻击,至少有两个好处。
我最近下载了许多古典音乐,对Emma说,近来的体会是,美好的音乐和伟大的书籍一样,都是重要的文化遗产。我应当抛弃从前只听巴赫的习惯,系统性地在一日三餐后洗碗的时间里将许多伟大作曲家和演奏家的作品都听一遍。我甚至为此买了一个降噪耳机,现在愉快地听着波里尼的肖邦作品55——夜曲。
另一方面,属灵争战也让我多了读经和祷告的时间,大概在属灵上会有些好处。
我同情那些写文章攻击我的“婴儿洗”立场的人。他们甚至不知道我是否在教会为婴儿施洗,或者我自己的孩子们是否接受了婴儿洗。
我常常写文章,知道要写一篇几千字的文章,投入的时间、精力和情绪消耗是很大的,而怀着恨意,要找我的文章有何“漏洞”,并“有理有据”地驳斥,至少要花上几个小时的时间,并且大概接下来的一天之内都会被恨意所充满——至少我读这些文章都觉得有点受不了,若要从“心里所存的恶就发出恶来”,还是需要很大的功力的,这大概是我极力想要避免陷入的境地。
好吧,你要保守你的心,胜过保守一切。因为最终在主面前交付的,乃是你一生的果效,并不是成功地辩驳了“婴儿洗是绝对真理”这种无聊的事情,至少主也会先问问我,你为几个婴儿施洗了?我说,只有10个,剩下的时间都去辩论“婴儿洗不洗”的问题去了。
好吧,若是我生气在网上发了恶语,或者不按理性与逻辑说话,不根据圣经的道理出牌,都算我输。
相关文章,算是这场意外之前事先预备的:事工哲学(27)界限、极限和缓冲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