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日,将所有送去Good Will的衣物送走,下午把租的车还了。晚上Tom来将客厅最后一个沙发搬走,除了餐桌之外,就只有10个箱子了。

26日一早,Emma刚过了3点就起来收拾,孩子们4点半勉强叫起来,Silas,Letus和Sen送我们去了机场。连同所有随身的包,大概是20件行李。David 的背包里装着自己的Lego,Lisa装着她的几样玩具,Angela 的背包里装着自己要换的拉拉裤,但是她还没有睡醒,所以她的背包被匆忙地塞在我的背包里。

Heidi预备了鸡蛋和面包,在机场将所有10个大件行李交运之后,我们总算可以轻松吃一点东西。Al意外出现,大概是因为这一次别过之后,日后很难再有机会见面——Al希望退休之后去自己做宣教士服侍了25年的中美洲度过余生。


我们担心的是从香港过关的问题。有人说在香港要将所有行李取出,单独再过一次。如此一来,我们转机的时间几乎肯定不够。

Emma给美国航空打电话,对方不知道如何处理,据说在客户服务办公室还引起了一场争论。最后大家的意见是,香港是中国的一部分,大概是需要入关的。而到了重庆还需要再入关一次。

Emma又给国航打电话。国航说不知道,因为香港国航和中国国航是两个独立部门。

于是我们只有相信神的安排了——至少,在哥伦比亚的行李票印着直接托往重庆。


到了登机口,我们又托运了两件行李,拿着一叠12张行李托运单登了机。即使这样,我还是前后左右都挂着背包——除了David以外,两个女孩只能拿着自己的Blankets.

一路无话,Angela比当年的Lisa大一点,偶尔可以自己坐着发愣,于是我们顺利到了香港。

Lisa在飞机落地的时候,和Angela一起在椅子上睡着了。我们勉力叫醒她们,Lisa背着自己的背包,走几步就摔一跤,艰苦地爬起来又走几步。我看着不忍,就把她的包接过来,Emma牵着Lisa和Angela往前走。

香港机场很大,走了很久才到转机柜台,又花费30分钟才办好转机手续——幸好不需要重新提取行李。我们转轨道交通去另一个航站楼的时候,广播里已经在叫我们赶紧登机了。

到了登机口,一位工作人员找到我们,再次确认有几件托运行李,大概是办理转机的时候,出现了什么差池。不过总算一切顺利,坐到了飞重庆的飞机上。


到了重庆出站,就只能靠我们自己了。Emma提前从超市购物车得了灵感,预备了一根绳子,将所有的箱子串在一起,做成了一个小火车。David在后面推着,在海关人员惊奇的目光中勉强走了出去。

除了外公外婆,Judy,Eric和Sean也来接我们,算是成功到家了。


于是开始调时差。孩子们早晨3点起床,闹着要吃早餐,或者5点起床,要求吃晚餐。三个孩子时间不一致,所以我有几天几乎无法睡觉。

Emma和我分工。Emma采购家里必须的各种家具,大部分是为了教育、健康和节省时间而预备的。我去电信公司升级宽带,购买流量套餐,设置网络打印机,适应慢速网络时代的到来。


家里还是很乱。我们的学校还没有开张。第一周没有出门和朋友们见面,我在家里祷告神赐给我分辨力,知道什么样的事工是我应当做的。

主日去了我们自己的小教会,看到大家的成长改变,心里很高兴。但我打算先把生活安顿下来,夏天之前让LAD可以顺利的运行起来。事工是长期的,倒也不急在一时。


略微谈一点文化冲击的问题。

文化冲击对孩子们来说影响比较大。他们同时面临着语言、更换朋友、失去熟悉的玩具和环境、失落感、悲伤、时差和可能的新型病毒的挑战。Angela变得比较爱哭,David不断要求新玩具,Lisa略微变得不耐烦。而我似乎还需要一点时间来反思自己的生活,暂时还没有经历悲伤的过程。

各种敏锐的观点和善意的建议扑面而来——关于在家教育、事工和生活方式。如果事先没有定见和计划,在这种冲击中,大概会更加失魂落魄。

在调时差的空闲,我慢慢恢复读经祷告。事工并不太急,安顿下来更重要。周一开工,继续我的翻译工作,即使一年时间只翻译了一本使徒行传,大概也不能算无所事事吧。

从五月开始,我打算做一个英文团契,唱英文歌,读英文圣经,保持英文的口语和听力。但我最想做的或许还是释经学和讲道学的培训。

剩下的就是安心完成我的博士论文了——我的研究方向也是处境化的释经学。

我的博士导师Dr.Howell说,People don’t care how much you know until they know how much you care.

So be 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