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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ma

Emma发表的文章列表。

取名:不可能的任务

许长老来访,高兴地拿着手机展示他新得的双胞胎外孙女,十分得意。他说女儿给两个孙女取名叫Audrey和Evelyn,然后要求外公给两个女孩取中文名字。 取名的条件是四个: 1、姓许; 2、笔画简单; 3、中文名和英文名读音相近; 4、有圣经的含义。 我和Emma听到这里,都笑了。因为这个任务太难了,除了第一个条件以外,剩下三个条件的组合几乎不可能办到。 许长老说他想了很久,提供了好几个名字建议书,都被女儿否决了。后来有一天冥思苦想以后,终于灵感来了,想出两个名字来,给自己的太太说如此如此。太太说,“This may work!” 第一个孙女名叫Audrey,按照耶稣的黄金律“你要尽心尽意尽力爱主你的神;其次也相仿,爱人如己”取“爱主”之意,但是简化笔画为“艾竹”;第二个孙女名叫Evelyn,取“爱邻”之意,但是简化为“艾林”。 许长老告诉女儿,这个名字还有两个附加的好处。第一是“竹林”二字都是两个相同的偏旁构成,正好配上两个双胞胎孙女;第二自己的太太姓林,因此这个名字还有外公爱外婆的意思。于是女儿大喜,每天叫两个孙女“艾竹”“艾林”(其实两个孩子的父亲是德国裔,她们是混血儿的样子,并不是太中国化)。 这就是取名字的“Mission Impossible”。 ************************************************** 昨天去Anne奶奶家访问。 Anne奶奶是CIU创始人Robert McQuilkin先生的幼女,CIU另一位校长Robertson McQuilkin先生的妹妹。我们来CIU读书和以后的事工,Anne奶奶一直为了我们祷告。也许没有Anne奶奶的祷告,我们就无法来到CIU。 Anne奶奶快90岁了,眼睛已经几乎看不见。我们在桌上坐着喝茶聊天,Lisa在边上吃饼干,David在地板上玩。Lisa就看到墙上挂着的一幅画,问“那是谁?” Anne奶奶就解释说,那是她已经过世的丈夫。于是,她像少女一样回忆起当年在CIU读书时的情景。 Anne奶奶说,当时在CIU读书,最不想嫁的人有两类:第一是浸礼派的基督徒,因为他们规矩多;第二是威克里夫的宣教士,因为他们太聪明,可以学习别的语言翻译圣经。 但是后来她遇到自己未来的丈夫,居然既是浸礼派,又想加入威克里夫做宣教士。不过,他对她说,“世上只有两样东西是永恒的,第一是人的灵魂,第二是神的话语。我想要将永恒的神的话语翻译给那些还不认识神的灵魂。” 于是他们结婚了,去了南美的部落做宣教士一辈子,翻译了两个语言的圣经,还有若干的小学课本等等各种材料。 在人所不能的,在神都能。… Read More »取名:不可能的任务

逃城

诗篇18:2 耶和华是我的岩石,我的山寨,我的救主,我的神,我的磐石,我所投靠的。他是我的盾牌,是拯救我的角,是我的高臺。 ******************************************** 2011年9月底,Emma怀着David已经进入第5个月。教会的牧师突然告诉我们,马上申请去CIU学习神学。我就开始了各种申请工作。得到河海大学贺军同学的大力帮助,从学校拿到学历证明。然后开始WES学历认证。国庆放假耽搁了一周,有点拖延,到了12月10日左右才从CIU拿到i-20。那时圣诞将近,我们忙着预备圣诞晚会,将面签的预定时间放在了12月30日。耶和华为我们开门,虽然Emma很难掩盖怀孕的样子,但是还是顺利地拿到签证,在Emma可以乘飞机的最后一天到了CIU。两个月以后,David诞生在南卡的哥伦比亚。 2013年3月,我们准备夏天回国,买好了机票。到了4月,Emma再次怀孕,所以她没能成行。机票退了,买了两个东芝的笔记本电脑,一个给了朴弟兄。Lisa在圣诞节期间诞生在哥伦比亚。 2015年5月我们毕业,带着David和Lisa回国,暂住在Emma父母家里。这一年在国内特别忙。6月接待CIU的校长来中国访问,7月在重庆牧会,8月决定离开原来的教会,于是闭门祷告一个月。9月建立新的教会,10月重新修订马可福音的译稿。11月开始为华京神学院上课。12月初发现Emma再次怀孕了。 然后就是各种忙乱的安排。12月我们很慌乱,还没有好好地消化怀孕的消息。但是这是神很清晰的带领,要我们的生活有所改变。 1月我们祷告,决定是否回哥伦比亚。2月我们祷告寻求在哥伦比亚要做的工作。2月底我们前去签证。Emma看起来和第一次去面签一样的状况,据说怀第三个孩子,比第一个的时候要明显很多。我们住在第一次去成都所住的酒店里,不过换了一家餐馆吃饭。第二天签证很顺利,完了以后还不到9点。 ********************************************* 接下来就是入境的问题。早一点去美国固然风险较小,但是我还需要完成手里各种事情。3月开始在神学院新开了一门课。还有一个软件要开发。教会也需要新的领导层。各种事情还是堆着做。本来计划要去北京看朋友,也没有找到时间成行。 ********************************************* 入境的风险是这样的: Can I visit the U.S. while pregnant and what are the risks involved?… Read More »逃城

家庭关系

Emma和我很少争吵。我们以前一段时间,争论的事情都是关于教会事工的分歧。 有的时候我很难受,因为Emma那时一旦有任何不同意我的地方,就不再顺服我的决定,或者不再尊重我为家里的头,而是越过我报告牧者。我曾经屡次为了这事不高兴。 直到我们去学习神学,在CIU待着的时间,才慢慢地有了改变。Emma开始意识到从前的做法很荒唐,我们一起祷告商量,相互尊重以后,家庭关系变得好多了。我也不再有任何事情会瞒着她。 ************************************* 在家里,妻子是帮助者的角色。丈夫尊重妻子,不过最终的决定权是在丈夫那里。不过Emma作为一个直觉的感受者,她的敏感性远远超过我。很多事情都是她先提出,然后我就问她,‘你这样的做法有什么逻辑或者道理吗?’ 她通常没有道理只有感觉,于是会口若悬河地编出一堆道理出来,因为她知道若没有道理,我不会重视她的意见。 不过我也渐渐学习尊重Emma,知道她的想法通常会比我提前数个身位,她祷告以后告诉我的任何事情,都需要高度重视,反复思考。 有若干事情证明,Emma的直觉虽然没有道理,但是却是正确的方向。 ************************************* 我们通常的决策模式是这样:Emma先用她的感觉,提出一个模糊的方向。她没有执行力,因为她得不到道理的支持。 一般而言,她刚告诉我什么事情的时候,我会有点意外,也有点不高兴。但是,只要我可以保持一点点谦卑和对她的尊重,我就会慢慢地思考,想一想如何处理。 很多时候,我会得出一个结论,然后就开始推动执行。 ************************************ 我觉得Emma的想法对我的工作是一个很好的平衡。她考虑家庭和孩子更多一些,这是我常常可能忽略的地方。 不过我最感谢Emma的是她现在真的把家庭、丈夫当作主要的事工了,把我当作家里的头来尊重,这样我们即使在8月初作出最艰难的决定之时,也没有出现任何家庭危机,Emma还不断地提醒我,‘你还愿意继续去宣教吗?你没有改变心意吗?’ ************************************ 我见过一些基督徒家庭,妻子觉得自己更属灵,在家里瞧不起自己的丈夫。教会对此也不正确教导,实际上助长这样的风气。 但是我很少看到牧师的妻子在教会里行使权柄。我们在美国参加过的几个教会,从数千人的大教会到刚刚建立的新教会,都几乎感觉不到牧师妻子的影响力。也许这才是正确的榜样。想象一下相反的情况,会对参加教会的家庭带来何种影响? ************************************ 提摩太前书2:11-14, 11 女人要沉静学道,一味的顺服。 12 我不许女人讲道,也不许他辖管男人,只要沉静。 13… Read More »家庭关系

流浪者,阿萨德,金三胖和其他

上个世纪50年代的印度,还没有宝莱坞之类的电影基地。有一个电影叫流浪者,说的是某法官坚持认为强盗的儿子一定是强盗,法官的儿子一定是好人;于是某强盗就把他的儿子偷去训练成了小偷,最后安排父子俩在法庭上相遇的故事。 这个故事教育我们,血统论是不合逻辑的,比达尔文的进化论还可笑。 但是反过来,去英国学医的巴沙尔医生回了叙利亚以后,行径与曾经瑞士留学的三胖差不多,这种教育无法改变血统的情况也很多见。 ***************************************** 我有个朋友,在讨论某些事情的时候,常常会说,谁谁谁也是在某大学受过教育的,难道他不知道这样的事情不太对头吗?不,一定是我们还有什么巧妙没有发现。他的做法一定有更深奥的道理。 ***************************************** 在CIU对我影响最大的老师Dr. King,写过一本书叫“Time Management is Life Management”,或者类似的题目,意思是,时间管理就是生命管理。 其中,他提到很多教会教导“属灵的优先顺序”,大体上是信仰(神)第一,夫妻第二,孩子第三,教会第四,工作第五,自己第六等等。每个教会教导的秩序可能略有不同,但是大同小异。 Dr. King认为,这种顺序不符合圣经。我们真正应该做的是在处理当前的关系时,随时都与神同在。 他举了一个例子,问“祷告”属于哪一类。大部分人的回答都是,祷告属于信仰(神)这一类。合理的推论就是祷告属于属灵上最优先(注意,不是最重要,而是最优先)的事情。于是,我们应该无时无刻不祷告,别的关系都应该靠边站。 如果这样的顺序有的时候会产生荒谬的结果,那么不符合圣经也是可能的。 ****************************************** 不过,我在CIU学习的时候,居然没有读过这本书。所以,我的观念里还是老式的属灵优先秩序。好吧,姑且就算这个秩序不错,也符合圣经的观点(同样,也有朋友问我这个秩序的圣经依据是什么,我觉得说不上来)。 既然如此,我的选择就很自然了:在不放弃信仰的前提下,优先考虑Emma和孩子们,晚上早点回家陪着他们,多花时间在他们和家人身上。 几个月前我刚回重庆,朋友们颇觉吃惊,因为我居然没有整天培训他们,而是一周一两次而已,而且不是强制性的,任何人都可以提前离开。但是,这只不过是当时我对这个原则的应用而已。 一个原则若不加以应用,反而用相反的方式来对待,例如不停的培训,为了教会的事工不顾孩子的睡眠,如此等等,我觉得都和这个原则相冲突。 Emma曾经遇到过若干有经验的宣教士,大家分享最多的问题就是在宣教的时候,一定要照顾好家人和孩子,因为这才是一生的事工之所在。  

Lisa的新生活

David去幼儿园,排队等了4个月。11月申请,3月入学。神的时间预备总是刚好合适。三月我回国前的那一周,David刚好可以去学校了。他倒是一点也不哭,每天都乖乖地上学,有的时候看到车往学校的方向转弯他会抗议一下说“NO School!”我就解释说爸爸妈妈都上学,一家人都上学…… – 你们全家都是学生…… – 你们才全家都是学生…… 抗议无效,David就继续高兴的上学去了。 Lisa出生以后,我们就给她报了名。不过她等待的时间要长很多,足足等了8个月。Emma一开始不想送去学校,说Lisa还小,还没有断奶,不适应。我觉得先排着队吧,去不去以后再说,结果她就慢慢长大了,睡觉少了,要求多了。 直到6个月的时候,Lisa开始认人了,就基本上只有妈妈可以抱,不睡觉的时候爸爸可以抱抱,高兴的时候哥哥可以抱抱,其他人一概不能抱了。我们的朋友炫宣想起David小时候任何人都可以抱,至今还觉得怀念。 ××××××××××××××××××××××××× 为了Lisa上学,我们祷告的题目是在8月份开学之前她能去就好了。到了8月初,学校来了通知,问我们是否还想要Lisa去入学。一周以后发来了邮件,要求填医疗记录。 结果医院处理上有点延迟,等了一周才拿到Lisa的防疫注射记录和医疗记录,这是每个孩子上学必须的东西。然后Emma就开始带着Lisa上午去学校和老师一起玩了,一次半个小时,让她熟悉环境。 不过因为医疗记录上写着Lisa是母乳喂养,所以学校要求我们再次找医生开处方,批准Lisa可以吃配方奶。Emma想想,觉得还是中午去学校自己喂喂奶比较好,我们就暂时这样决定了。但是我们是按时喂养Lisa的,学校则希望我们按需喂养,提前把奶存在瓶子里,老师按照自己合适的时间喂她。 为了这事又纠结了几天,直到CIU开学的第一周,Lisa才正式入学了。 这样的事情我们都习惯了,没有多余的力气和神摔跤,争个一周半周的提前量也没有意义,最后总是要到不入学不行的那天,神才会开门让她去的。 ××××××××××××××××××××××× 于是我们的日程就变成早晨送两个孩子去上学,然后回来学习。中午Emma去喂奶,然后就接Lisa回家睡觉了。下午4点前再去接David回来。然后我就带着两个孩子玩,Emma做饭。要到10点左右,他们才会分别睡下。 最初这几天,Lisa天天在学校哭,哭得他们班上从前最爱哭的一个小女孩也不哭了,都听Lisa哭去了。所以我们提前接她回家,让大家都可以睡睡午觉,老师也可以休息一下。 美国的幼儿园很人性化,Lisa和David在一个班上,同一个老师带着。所以David有的时候也可以安慰一下妹妹。每次David回家我们问他,Lisa哭没有,他都为Lisa辩护说,“没有哭。”于是我们问今天谁哭了,他说“baby哭了”。 ××××××××××××××××××××××× 普希金的渔夫和金鱼故事里,渔夫从要一个木盆到一个木屋,直到要求金鱼成为自己的奴隶,结果最后一无所获,回到最初的状态了。这个故事提醒我们,十诫的最后一条是很重要的。 我和一些美国朋友交谈,他们听说两个孩子去了托儿所,都很高兴说,这样使用纳税人的钱才是最好的。美国的社会支持穷人,所以有这样的福利。正常送两个孩子去托儿所,第一个全费,第二个会打折一点,但是也需要上千美元一个月。神给我们恩典,让David和Lisa都去上学了,所以我们有一点时间可以学习,这是我们感谢神的地方。Emma说,即使Lisa每天只能去两个小时,我们也感谢。 明天我的课开始了,晚上6:30到9:15,所以Emma需要带着两个孩子在家里。周五晚上和周六全天是Emma的第一次周末课,我要带孩子一整天。请大家为了我们祷告,让孩子们顺利度过开学的第一周。

Where have all the young girls gone?

当Lisa的预产期是1月1日确定以后,我就开始为了她的生日祷告。 最好的时间是提前一点出生,因为这样Emma可以按照中国的习惯在家里休息一个月,到1月底开学的时候,孩子满月了,Emma去上课也没有问题。如果太晚出生,Emma身体恢复还需要时间。 但是,另一方面我们邀请外公外婆来住一段时间,他们来之前如果Lisa诞生了,那么David又乏人照顾。所以,最好是在Emma的父母来了以后再生产。 这样,基本上确定需要圣诞节以后,元旦以前的时间了。我们给父母定了12月24日晚上到达的机票,因为那天是平安夜,就像中国的除夕一样,几乎没有美国人坐飞机,所以机票便宜一些,是我们唯一可以负担得起的价格。 于是,从夏天开始,我就告诉Emma,这个孩子最好在12月26日出生。我这样把祷告的内容告诉神。 **************************** 到了最后一个月,Emma每周五都去体检。最后一次体检的时候,Emma和医生约定了12月27日最后一次体检,讨论如果过了预产期,什么时候到医院生产的问题。Emma想要自然生产,所以想等到在1月6号左右。 **************************** 另一方面,12月24日很多航班都取消了,到纽约到夏洛特只有唯一个一个航班可以订,所以爸爸妈妈转机的时间只有不到两个小时。Emma很担心爸妈会误机,因为他们不懂英语,纽约机场又大,航站楼之间需要轨道交通。而且过海关和安检需要不少时间,所以她几次想叫我改航班。 我们最后一个月每天为了这件事情祷告,LifeGroup祷告会也把爸妈的平安到达作为重要的题目提出来。爸妈没有手机,所以我们也无法及时和他们联系,只有交给神照顾了。 **************************** 24号早上,我登录美联航的网站开始短信跟踪航班信息。下午我们参加教会的圣诞礼拜之前,收到航空公司短信,国际航班会提前30分钟达到纽约。我们很高兴,因为这样转机时间就比较充裕了。礼拜结束以后,妈妈从纽约打来电话,信号不太好,但是几次通话以后知道他们已经顺利到达转机的登机口了。 晚上我开车去夏洛特机场接爸妈,才发现其实神的预备比我们想象的更完美。他们从上海登机的时候,神就预备了一个同机的乘客,跟他们同一个航班到纽约,同一个航班转机到夏洛特,而且座位就在他们前面一排。这位女士很客气地邀请父母一起通行,指导他们完成所有程序,借给他们电话和我们联系,一直到夏洛特机场取出行李,我看到他们为止。 ************************ 所以,25日凌晨,父母到了。第二天David起床适应了一下,就和外公外婆亲热地玩在一起。爸爸立刻成为David不想看到的人,我一接近他就用手推我出去,或者做再见,或者要跑开。 但是David却成天抱着他的吉他,要求外公吹笛子,看起来是想合作一曲笑傲江湖的样子。外公调时差睡着了,他就爬到外公床上装模做样地假寐,不过很快就无趣地下床在地上飞奔了。 **************************** 这样过了1天,25日晚上Emma开始觉得有反应了,我们开始记录宫缩的时间。到了凌晨2点左右,5分钟1次有规律的宫缩开始了,所以早上4点过我们就到了医院。医生检查的结果是真要生了,所以马上开始登记各种表格,送血样到实验室检验。然后就换到产房,接上检查母子两人的心跳、血压、宫缩强度的传感器,让Emma躺在病床上了。 这次Emma要求用止痛剂。等到7点过,血样检验结果回来,一个麻醉师来给她做了脊椎注射。Emma要求要一个Doula,7点30分左右从First Baptist Church来了一个很友好的女士。 Emma和我都差不多一晚没睡,我们分别休息。Doula帮我们做各种照顾的工作,甚至给我拿了早点。我们就聊各种丈夫们在产房里见到血就晕过去(pass away)的故事消磨时间。我笑着说我是不会晕血的。 *************************** 9点20左右,护士来检查说可以生了。Emma就问,现在可以push了吗?答案是hold… Read More »Where have all the young girls gone?